这七八个人有些愕然地转过头来。
为首的人我认识,是我们村子里头钱家的人。
上次杨家的事儿,就有这钱家的人起哄,他是钱家的二弟,叫做钱虎。
这钱家两兄弟,钱龙钱虎,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仗着自己家里两个兄弟,在村里没少跟人打架。
无理也要取闹,有理更是不饶人。
钱虎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说道:“罗家的小子?你还敢回我们沥口村?!”
“你既然已经不是这村里的人了,这死人的阴穴,也不该是你的了。重新找地方葬吧。”
钱虎身后的七八个人,恶狠狠地盯着我,一个个面色不善。
我心底升起了一股遏制不住的愤怒。
这钱虎贪我家的阴宅,居然把我父亲尸体挖出来在外面暴晒!
钱虎就是猜测,我肯定会给我父亲葬在一个好地方。
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占了我家里的阴坟。
这一刻,我彻底遏制不住了我的怒火。
脑袋一片空白,只要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不可能忍得住。
我用最后仅剩的理智,跟陈老爷子喊道:“帮我止住这群人,今天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刚刚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消磨了。
我从兜里拽出来了哭丧棒,狠狠地一棒槌敲在了钱虎的脑袋上。
钱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刚,迫不及防被我打在了脑袋上,一声惨叫,就捂住了脑袋。
我又狠狠的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
手上拿着哭丧棒,又狠狠地抡了他一下。
我觉得还不够解气,将哭丧棒当成了一把锥子似得,用它的尾端戳着钱虎的胸口。
这一刻,我心里是有杀意的。
之前在海村的时候,我就弄死过两个人,现在我是真想把这钱虎给弄死。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也忘了最后是怎么被人扯开的。
只知道我差点把这钱虎捅死。
缓过来,就是陈老爷子把我拉开了说道:“冷静点,初九,你把他弄死还要偿命!”
这一句话,仿佛一盆凉水,泼醒了我。
我把哭丧棒扔在了一旁,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畜生,为了占个好穴口,居然敢把我父亲扔在山上暴晒,他妈的我真想弄死他。”
好久不爆粗口,这次彻底忍不住了。
直到现在,我这一股杀气还没压下去。
一想到我父亲断头的尸体,我就有想把这钱虎碎尸万段地冲动。
那七八个人的人群里,忽然有个弱弱地声音说道:“初九,你误会这钱虎了。”
“谁说话呢?”我看了过去问道。
人群里头,有个拄着拐杖地老人出来了。
这老人看起来还挺魁梧的,留了个寸头,不过已经花白了,刚刚我把他当成了小伙子,没注意看。
老头好像是叫做孙伯,是我们村委会的主任,有点威望。
我这会儿要杀人的样子,好像吓住了这孙伯,他替钱虎解释说道:“这小子虽然混蛋,想占你们家的阴宅,可说实话他胆子小。哪里敢把你爸的无头尸体扔在外面暴晒呢。”
“前些天你爷爷的尸体在村里头闹事,没办法去请了个先生。那先生降服了你爷爷的尸体,就说让把你父亲的尸体扔在这山上暴晒着,说是要除凶煞。”
我一听这法子,火气一下子就来了。
什么混蛋的先生会出这种狗屁的法子?
我怒火上涌地问道:“人呢?那狗屁先生去哪里了,况且我爷爷的尸体怎么会忽然在村里闹事儿?”
陈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