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燕也没亏待我们,给我们一行人在苏安市一流的酒店吃了一顿。
光这一顿饭,就花了万把块钱。
我看李海燕一点也不心疼,她手上有个小公司。
儿子没醒的时候,日子过得紧巴巴地,是要照顾儿子。
现在李海燕儿子醒过来了,过的日子也就没那么苦了。
马俊杰也明白了自己昏睡了多久,所以吃饭的时候,对我恭恭敬敬的,是真把我当成了救他命的恩人,不是那种白眼狼的人。kánδんu5ζá
我虽然对他们这一家很满意,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一顿饭吃完,我们也该告别了。
“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走了。”我说道。
李海燕点头说道:“罗先生,下次再来苏安市,一定要告诉我们。你永远都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我呵呵一笑,如果懂点阳宅的本事,就明白,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永远的恩人,无非是几代人过后,一切皆化为灰飞烟灭。
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徐文申也忍不住问我:“初九,走了这一遭,心底有没有什么把握?”
“有。”
我心底平静了下来,说道:“先回到新川市去看看,我怀疑光凭借东狱拷鬼甯元帅这道符,灭不掉薛小雅身上的凶煞。”
“不过无妨,哪怕灭不掉,我心里也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走。”
徐文申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初九。莫怪叔说你,这小妮子,也是因为你才昏迷了过去,直到现在也没办法醒过来。”
“咱们做人,一定要有担当,千万不要人家女孩为你做了千般事、万般事,到了你这头,嘴巴里还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叔怕啊,不是说你什么。而是怕你等到老了,再想起来的时候才后悔,这样的人太多了。”
我重重地点头说道:“叔,你放心吧。我不会做这种倒灶的事情。之前不敢答应薛小雅,是怕她掺和到我跟偷寿老人的事情上,让她平白无故的受伤。”
“哎,可惜我也没想到。越是让她不要掺和我这事情,反而
最后惹得她直到现在还在床上昏迷。”
“这次,我有把握把她救醒过来,等她醒过来,我就跟她一块儿结婚。”wǎpkānshμ5ξa
徐文申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初九,你能有这个想法,就强过了很多人。男人选择的时候是要慎重,可该去承担责任的时候,一定不要去躲避。”
估计是怕我觉得他好为人师,徐文申就说了这几句话以后,干脆就再也没讲过话。
我们一直坐着飞机,直至回到了家里头的宅院。
王芬殡仪馆,绛红色的门关闭着,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虎头的门铃威严森然,好似在震慑着这世间生人,将生气隔绝在外。
门口台阶留的极高,逼仄狭窄的紧道挤进去渐渐变小,透着一股子沉闷压抑。
白色的灯笼高悬,纸色惨白,仿佛如死人的脸色,秋生般肃杀。
惋联笔走龙蛇,上联,南极无辉寒北斗,下联,西风失望痛东人。
横批,人间西北寒。
殡仪馆和医馆一样,向来拒客,不愿待人。
可惜做了这份买卖,也只能天天见到死人遇到尸体。
我空余叹息了一声,没有多说,直接快步走入了宅院里头。
王芬见到了我,有些喜不自胜地说道:“初九,你回来了?快点跟姨讲讲,这一趟去苏安市待的怎样?”
她是知道我出了一趟远门的,我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她自然是问了我们去什么地方。
王芬也算是我亲近的熟人,见到她我心里多了些许熟络,也忍不住笑了笑说道:“王姨,你还别说,这一趟不算白走,收获满满。”
“那就好嘞,那妮子还在房间里呢,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