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肚子疑惑,今晚注定是得不到答案。
也只能带着心头的费解跟徐文申一起回了房间。
等到了房间,这地方隔墙有耳,我也不太放心跟徐文申说话。
“睡觉,有啥事儿明天再说。”我只说了一句话,就倒头躺在了床上。
徐文申嗯了一声。
夜晚上凉风袭人,吹的我有些瘆得慌。
新川市在这种湿气盆地,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天,哪怕没关窗户,也该是吹热风才对,怎么这么冷?
我伸脖子看了过去,星光映照的窗户上,伸出来了一只惨白的手,它尖锐的指甲摩擦着窗户,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装神弄鬼!“我斥责了一声。
那只惨白的手掌,向玻璃方滑了上来,一张带着笑容地脸也浮现在了窗外。
这男人不就是苏巽么?
苏巽冲我这头,诡异地笑了起来。
我摸黑掏出来了定罗盘,就想去跟这苏巽斗一斗,可当我刚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这窗口的苏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玻璃上的刮痕都消失不见了。
我望了一眼手上,要不是定罗盘还拿在手心上,我还以为是自己看劈叉了。
明日上栗山,事情还多着呢。
这苏巽不再闹了,我也不想跟他缠斗一晚上,自己拉了一块枕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一晚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睡得很舒服,连个梦都没做。
睁开眼睛,就已经看见了灼热的太阳。
手机摸出来一看,已经是十一点了,看来昨晚喝得那一场酒,的确是被撞祟了,伤了我的心气。
我洗漱完,喊上了徐文申、何断耳跟我一起去栗山。
没有去找苏长平。
我几乎是可以断定,这苏长平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来找我们,一起上栗山。
要不然苏长平怎么给我们下套?
所以我不徐不疾,跟徐文申一起走到了苏家宅院门口,可苏长平一直都没来。
直到我们喊了一辆车,打算直接去栗山的时候。
苏长平来迟了好一会儿,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徐老弟,我在家里想了一会儿。你们去栗山,也是替苏家办事儿,我不能不去啊!要不然让人听了,还说我们苏家不讲究。“
“你这样,这车你给他退了。来坐我们苏家的车,咱们直接去。刚好我们苏家人还可以替你们指路。“
我呵呵一笑,就跟徐文申候着这一刻呢,怎么可能拒绝他。
徐文申作很是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苏家主,你也别怪我拦着你。这上山可不是什么好事!全是坎坷,上山了以后,既要面对凶煞,还有山势。你们这些人上去以后,对我们来说,很容易就成了拖累。”
苏长平却说道:“等我们上了山,都听阴宅先生的就是了。有他在,咱们就给他打打下手,这些麻烦就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给我们介绍了这阴宅先生,这男人穿着衣服光鲜,不然一丝污垢,他脸色倨傲,余光瞥了我们一眼,冷淡地说道:“苏家主,有我章长生在,何必再叫这群人呢?缝尸匠?这都是吃死人饭里头,不入流的玩意
,他们懂个屁的除煞选坟。”
“我们阴宅先生的本事,纵然九牛一毛,也是他们穷尽毕生无法明悟的。“
章长生口气极大,腰间挎着个阴宅先生用的箱子,看不清楚底细。
至少我在新川市,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狂妄的阴宅先生。
莫说刘老爷子、何断耳。
就光说徐文申,在新川市的地位也不低,罕见有阴宅先生敢这么不尊重他。
我父亲,当年也算是一方有名的阴宅先生,也跟徐文申这缝尸匠以兄弟论处,更不要说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