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算有眼力见,若常人拜山走道,我定让他点死人香,既是你来了。那就点活人香,烧香完,再登山拜门。”
我脸色稍缓些。
登山烧香,也是有讲究的。
要是点死人香,烧的不是香,是命。
损阴德不说,还燃人寿命。
不少异闻传言中,都是无缘无故烧了一炷香,人就已濒临死亡。
这就是烧死人香的下场。
若是烧活人香,就烧我自己青麻布包里面拿着的香火。
我有安魂烛,自有安魂香。
以左右手各处三根手指,六根手指将它攥在手心。
对准这坟茔鼓起之地,我先拜了三拜。
拜完罢,我便将香火插入了它的坟包之上。
老者的身影渐渐地散了,也不知去了何地。
如一缕清风般,无影无踪,当即离开。
我咽了口唾沫。
刁鹤脸色煞白,问我说道:“王老弟,死人香,活人香又是怎么回事儿?跟你走这一趟,我感觉自己这么多年阴宅先生,都白当了。以前都是混日子的。”
我说道:“刁老哥不用自谦,这死人香、活人香。也只是一种讲究罢了。实则也是凶煞坑人的说法,要是烧了死人香,轻则折寿,重则当场命绝身亡。这一趟山不好上,小心为上。”
刁鹤说道:“王老弟,你真是懂行的高手,有本事。我们都听你的!”
我也看向了这坟包处,又余光瞥了一眼左冷鹰,他也跟我对视了一眼,似知道我在看他,也迈出一不来。
左冷鹰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前方去,就挡在了我的眼前。
打更人的命硬,左冷鹰分毫不差,有胆色。
左冷鹰要跟何断耳一样,熬个数十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打更人。
可惜了,左冷鹰走了歪路,讨死狗这半人半鬼的道,坑了个好苗子。
三合会这类的组织,就得连根拔起。
都得铲除殆尽,少一个不灭,就多留一个在这世界上成祸害。
“王老弟,想什么呢?”
我分心想这些,竟让刁鹤发现了。
“没有,在想刚刚那老头什么来历,是不是有仇家故意设计的。还是路上的凶煞,在想他要是来第二次,该怎么解决。”
我找了个借口应付了一句,屏息凝神,全神贯注了起来。
刁鹤这人,分明就是个让人派过来盯着我的人。
要是我一路上不断地打岔出神,傻子都知道我有问题。
左冷鹰在前方开道,我也没闲着,问道:“刁老哥,咱们上次埋人的地方在什么方位
?这么深入午山,也不怕出事儿?”
刁鹤呵呵一笑说道:“王老弟,现在是你来了这地方。以前你没来的时候,这破地方能人不多。不过也总有两三个,他们拍板做的决定,说要把死人葬入这午山深处,好来压他的凶。”
我心疑道:“既已压了他的凶,怎么让我再来一趟这午山葬地?”
“老弟你有所不知,陈生这段时间做梦,总不安生。就是这死人不断地来找茬深入。一入梦里,也是反复难眠,无法睡觉!这才起了注意,让我们快来压这凶煞一趟。”
“要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陈生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儿。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王老弟,有你在,我实放心。”
刁鹤很是放心地样子,引着我一直朝山上走。
没一会儿,走到了大概午山半山腰的地方,有左冷鹰这个煞星在,这一趟上山,什么凶煞都没见到过。
半山腰却见了一根老木头,枯萎地透着黄色,它这老树里头还有一些白蚁,钻着啃树,松散地渣滓被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