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棒跌落在地的瞬间,我心底就慌了,暗道一声不妙。
这明显是要出事儿。
我被诓骗了,老板娘所说的规矩没有唬我。
这家常菜的后院是有凶煞常住,一到夜晚,便出来迷惑人的心神。
分明是个恶毒至极的凶宅,人类的惨叫,案板上往人身上扎刀,都是假象。
这些全是他们恶意制作出来唬我的,为的就是故意引导我朝那个方向去思考。
让我臆想,以为有人深夜磨刀,打算扑出来杀我。
我熬不住这种心理压力,心头纳闷出来瞥一眼以后,凶煞就会冒出来杀我。
男人尖锐的刀锋已经奔着我的身上扎了过来,可它离我胸口差一丁点距离就要插进来的时候,却忽然止住了。
我瞳孔一缩,心底紧张了起来。
男人眯了眯眼睛,涣散的眼神有片刻的时间竟聚起了光亮,他明显是有意识的放我一条生路。
海村,是不允许杀人的!
平日里这地方闹事无人问津,要是出了人命,有关联的一个也逃不掉。
不死人,是海村唯一一块遮羞布。
这也让我瞬间明白,这凶煞夜晚出来闹事儿,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是有人利用他们这些凶煞。
他们要是孤魂野鬼,何惧杀人呢?
我瞬间长舒了口气,可不等我悬着的心放下。
尖刀改换方向,插向我的手腕。
若是它插进去,肯定也血流成柱,喷血喷的止都止不住。
必成亡命之徒,无法求活。
我一横下心,豁出去了,哭丧棒都摔地上了,能活下来就只有搏命了。
卜卦袋瞬间扯开,沾染着泥土地龟甲哐啷一声就跌在地上,有清脆地声音响起,它口上衔着的手指大小的铜板也竖立起来骨碌前滚,缓缓的落入了男人脚下。
它这些铜钱也不是重点,都危机濒死了,还算个屁的命。
龟甲才是重点,它的阳气足旺,可以扼住凶煞。
可他们两凶煞居然没什么反应,尖刀还是锐利地朝我胳膊扎了过来。
我仓皇一避,险之又险地让他这一刀插在了地板上,脆生的声音咣当响,旋即便在地上摩擦,听入耳便是一股令人鸡皮疙瘩竖立的怪音。
也趁着这个空隙,我慌乱地扯开青麻布包,大脑有些紧张地从它里面扯着零碎物件,长明灯、安魂烛、都没什么用。kánδんu5ζá
朱砂。
我一摸盒子居然空了,黑狗血的盆呢?
手在青麻布包里面不断地扒拉着,可就是找不到我要的黑狗血。
一个阴森地黑影,蓦然映照在了我手上拿着的青麻布包上,它的影子长而锐利,毫无疑问就是尖刀。
我发了疯似得动手也找不到,眼看它的尖刀距离我越来越近,我心底的焦躁也攀升到了极致,瞬间就火了,咬牙怒吼说道:“杀了我,你杀了我!”
一声嘶吼以后,也狠狠地转过头来。
看见了男人黑着一张脸,我冲他的尖刀撞了过去。
男人却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也就是在这个空档。
我用脚勾了一下哭丧棒,它朝我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眼疾手快,它关乎了我的生命,我也爆发了全部的潜力,直接将它拉在了手心。
用它当成了一把利剑,朝前方戳着,不要命的狂奔而去。
后面肚皮上扎着一把刀的男人还想要逃跑,可当我哭丧棒撞在他的肚皮上时,它瞬间就起着尖锐地嗓音嚎了一声,凄惨的都有些吓人。
转眼间,我就已经狂奔了出来。
宅院地门已经被我打开了,撒脚丫子朝前方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