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敲门的闷音,就在我耳旁不断的缭绕着。
重重地捶打房门的声音,不断地叩击着我的心弦。
也在这时候,我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这房间的门,耳朵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秒……两秒过去。
没什么声音,我手上还高举着哭丧棒,打算静候着那头有声音,我就狠狠的一下抽过去,直接将来人赶走。
可这一下子无声的沉寂,反而让我陷入了被动。
现在我要面临个抉择,要么放下手上的哭丧棒,再回床上去睡觉,要么就出去在幽黑的环境里,寻觅这个打算对我动手的凶煞。
这要是以前的话,我肯定会选择前者,回去睡觉。
可现在我的心态早已经成熟了许多,对于这种凶煞,我坚持一个原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要是今晚我不能把它揪出来灭了,就永远会受制于它。
反而这凶煞会占据上风,一直不让我安生。
折磨我七八天,精神状态就废了,到时候房东随便用点伎俩,找些凶煞来,我就得乖乖交钱了。
这手段对付一些刚入行的毛头小子还行,可对我,毫不管用。
我直接一把就把房间的门给他推开了,乌黑朦胧的天空高悬着缺了一角的月亮,残月最邪,都不如无月。
哭丧棒我就攥在手心,眼神不断地打量着这宅院,手机也从兜里摸了出来,手电筒打开以后,便亮起来了一束强光,黑暗瞬间就被划破了,绿荫丛如筛糠般抖动着。
我拿着手电筒靠近了,想要看清楚它是怎么回事儿。
等接近了以后,光芒也把它给彻底照亮了,丛里只有几只灰色尾巴的老鼠,贼兮兮的溜走了。
我忍不住蹩眉,这是动的什么手段?wǎpkānshμ5ξa
一瞬间,想起来了上次的事情,在房间的木门上给我们涂抹了鳝血,这玩意性腥,能散发的很远。
蝙蝠这种夜行动物,在嗅到了气味以后,就很快会飞过来,一声声地敲打着房门。
可当房间里面传来脚步声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蝙蝠已会飞走了,所以会很玄乎,这都是以前的江湖术士用来吓唬人的把戏,对付一些不懂行的人会很管用。
我凑近了房间门,用力地嗅了一下,没有一点血腥的气息。
要是这么说起来,也就跟鳝血没有什么关系了,是什么引起来的敲门声呢。
凶煞?
我拿着手机的手电筒,在这宅院里溜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任何蛛丝马迹。
这让我有些诧异,难不成是这个凶煞在我宅院里敲了门,就跑了?
是这十三号街,都有点跟凶煞的牵扯?
我推开了宅院的门,探出来了个脑袋,左右看了一下,这十三号街,每个宅院的门都紧紧的闭着,不像是有人开过门的样子。
那还真是闹幺蛾子了,怎么会呢?
哪怕是凶煞,它也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对常人来说,或许有这可能,可对于阴宅先生,它们完全就和人差不多。
我从兜里把定罗盘摸了出来,开始绕着院子打转,死了心要把这宅院里的凶煞找出来,走起来步伐都很缓慢,走着小步子,渐渐地在这个宅院旁绕着小圈。
当我攥着定罗盘,把这一圈完整都给绕完了,才发现定罗盘的指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弹过一下。
我从牙缝吸了口气,满脑子的费解。
这流程也没什么错误,怎么会呢?
既然找不到,我便推开门重新走入了房间。
可当我走入房间的一瞬间,定罗盘的指针便晃动了起来,我瞳孔立马紧缩,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以为敲门的是在我宅院门口。
可万一,它一直在我们宅院里面,从内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