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玮公坟是附近唯一的公坟,这地方属于城中性质,公坟也显得凌乱。
走进来先看到一处红砖瓦房,是红砖垒起来的。
扔着一地的枕头,刻着英文条文的纹章,带着血迹的针管,脏乱臭的垃圾。
这苞谷地前靠,坟茔处都竖起着碑文。
以小字楷体,纂刻着死者名姓。
这地方坟茔衔接着,黏在一起,荒地上起着土包,高高鼓起。
“啪!”徐文申缝尸刀砍断了一截生长杂乱,横在泥泞小道上的紫色藤蔓,有些疑惑地说道:“初九,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
我眼神扫过了地上断裂的藤蔓,将他缓缓地踢开,更尖锐的将目光望向了这一片荒地后方,樱桃树上还没有结果,瘦小的枝丫互相穿插,形成了个小林子,泥泞掩埋着的地下,除了有农药蛇皮袋,竟还有断断裂于脖颈上的惊悚头骨,像是被人拧开了似得,光透过树的枝丫照射下来,穿插婆娑之间,像是有虫子在地上爬来爬去似得。
这让我几乎本能的厌恶,鸡皮疙瘩都竖立了起来。
浑身一阵恶寒,这骨玮公坟,问题肯定出在这樱桃树林里。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这地方不太对,小心。”
徐文申眯了眯眼睛,有些玩味地说道:“初九,你是阴宅先生,加上我们这些吃死人饭的。哪怕这偷寿老人有三头六臂,也只是肉体凡胎。我倒要看看,我用缝尸刀砍他两刀,他会不会掉下一块肉来,我捅他一下,会不会把他捅死。”
刘老爷子也桀然一笑说道:“初九,不要把这些高人想的太玄乎,能有偷寿苟活的本事。是要练不少年头,可见了刀,流了血,该死也得死,终究都是凡人,没那么高深的本事。”wǎpkānshμ5ξa
我用哭丧棒拨打着四处的残枝,用手心攥着定罗盘,朝着樱桃林走去,同时说道:“不怕偷寿老人,它再有本事也要被砍死,可若是他真在这骨玮公坟里,以丧绝天道人伦的方式,练出来一个千尸成
煞坑,或者更狠的人头坑,那里面窜出来的凶煞,却不是能拿刀砍死的。”
说罢。
刘老爷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咬牙说道:“这畜生却当真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他的脑子里早已无天理人伦,什么事都不讲究,恶寒的心比起畜生也不如。”
我攥紧了哭丧棒,手上青筋暴起说道:“羚羊跪乳,小鹿报恩,猫抓鱼投喂其主。畜生也有天理人情,这偷寿老人无情无义,无忠无孝之辈,不配跟畜生做比较。等我见了他,非将他剁了不可!”
刘老爷子脸上有些不忿,皱眉问道:“方才你说此地骨玮公坟有可能练千尸成煞,现在要说剁了它,怎么,脑子里已经想到了方法对付偷寿老人身旁的牛鬼蛇神?”
我眯了眯眼睛,不禁笑了出来说道:“刘老爷子当真甚懂我心,虽然在这骨玮公坟练出来个千尸成煞很困难,不过万一这老小子真就有这本事,还早就诸葛亮似得预料到了我们会来这里围剿他,我们还是得做一手准备。”
“要化它千尸成煞,说难却也不难。我以身为饵,只要先走进去。偷寿老人若敢让凶煞杀我,我便能化了凶煞,前提得外面有人压阵。”kánδんu5ζá
我说完以后,目光便看向了陈褚军,他是我心中最适合用来压阵的人物,有大将风范,危机时机一人杀出,便能安定人心,哪怕再大的险阻也不怕。
陈褚军用火柴燃了烟丝,狠吸了一口,手伸进去泥人箱,拿出来了一把雕刻刀,与其说是雕刻刀,倒不如说是砍刀,它刃宽,锋锐,合上陈老爷子的身高以及肩宽,攥在手心活像是关公在世,一刀下去,什么牛鬼蛇神恐都能劈死!
陈褚军叼着旱烟杆,有些倦懒的将刀拖在地上,腰间黑皮绳拽着泥人箱,玩味地说道:“去罢,小子。这里有我。”
“好!”
我转头看向了何断耳以及陆左道人,说道:“何叔,道长,我们一起进樱桃林,若是这偷寿老人不放凶煞,我
一个人恐不是他的对手。”
陆左说道:“放心,我会替你剁了他的。”
我嗯了一声,何断耳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