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途中,心底就像是有一股若隐若无的火舌吞吐着。
戾气渐渐地就燃烧起来,浑身都不太得劲,这让我心底极其的压抑。
憋了一股气,匆匆忙忙地吃着烧烤,羊腰子有些膻味,牛肉筋道的让人嚼不太动。
孜然也没有特别骇人的香气,这中年男人没敢胡乱拿肉来唬我。
我余光瞥了过去,飞鸟道人换了身打扮,显得同常人无异。
本来眼眶里面,白色的假眼,现在换成了个很不自然的黑色眼球,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反倒没那么吓唬人,喉咙倒是不知怎么填充了,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伤口似得。
它之前黑乎乎吓人的血肉,现在也不见了。
飞鸟道人本身就长得苍老,惨白如粉笔涂抹的脸上,能夹死苍蝇的褶子松软的布满他的脸,脸颊上印着道老年斑,手上攥着把拐杖,像是到了耄耋之年的老人。kánδんu5ζá
就让飞鸟道人这模样出去,把他扔到人群中,看起来也只是比较可怜的老人。
绝不会把飞鸟道人联想成模样凄惨的凶煞。
我心底无名怒火也消减了些许,陆左道人没有改换什么装扮,看起来仍像是个风轻云淡地道家高人。
陆左的打扮本来也就不会引起非议,我也懒说他。
这顿饭吃完,陆左跟飞鸟道人当然没有动筷子,只有连我在内五个人吃了,我丢了四百块钱给中年男人,也算是付了他的饭钱。
钱给了以后,我便打算同徐文申何断耳他们分头行动。
陈褚军同我一起,带着飞鸟道人以及陆左坐车去高铁站,何断耳同徐文申一起。
这么做,是免得陈褚军不在,这凶煞再生事端。
我对凶煞毫无信任,这群人尽是狡诈之辈,多贯于算计,不是老实良善之辈。
哪怕生前是善良之人,等死后恶念侵蚀,也早就看惯了人间恶事。
鬼话连篇,也就是从这里来的。
我们奔向了川水高铁,刷票进站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就已经是下午七点钟了。
新川市距离白水市不远,我们到的时候也就是九点半。
白水市的高铁站外川流不息,一辆黑色挂着白a车
牌的劳斯莱斯缓缓地靠近我们,余光一瞥,旁边过路的人视线都看了过来,它显得极其扎眼是一方面,其次就是它后面还摆着辆加长林肯,动作极其标致,刷的一声车门几乎是同时被推开。
戴着墨镜的麻功禄脸上浮现着笑容,我听见身后有人群在议论,不过声如蚊虫,听不清在说什么。
“走吧,罗先生。”麻功禄吆喝了一声。
我同陈褚军老爷子坐入了车里,让飞鸟道人跟陆左也挤了挤,上了加长林肯。
徐文申何断耳,一人开了一扇劳斯莱斯的门。
麻功禄在加长林肯前充当司机,有些玩味地打趣说道:“罗先生,事出紧急,只好我这个业余司机来替你不顾风雨兼程了。”
我哼笑了一声,透过厚大的深黑玻璃,看见人群对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着。
这会儿声音大了,我终于听见,他们好像在讨论,给我们充当司机的人是不是互联网大亨麻功禄,另一侧有人否认了,说这不可能。
麻功禄已打了火松了离合,渐渐的换挡远行,外面议论的声音被吹散在了风里,我却大概能猜到对方在说些什么。
我也回了一声说道:“麻家主给我当一次司机,恐怕传出去,明天整个社交媒体平台都会猜测我的身份,以为我是某个领导的儿子,万一有什么歹徒把我绑了去拷油水,我说没钱人都不信,那我多冤得慌。”看書喇
麻功禄哈哈大笑说道:“罗先生,这就叫做风险与机遇并存,之前白水市吃死人饭的这个行当找茬,我也不是沾了你的光么?”
“那是麻家主你身板硬,万一你那些仇人把眼神盯到我身上来,我可扛不住。”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