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裴筠跟裴不允两个人,脸色吓得惨白,双腿都忍不住打着摆子。
哪还有什么家主气势。
我虽然也震惊,可立马就平复了过来,即可宽慰说道:“放心,裴家主,这事情牵连不到你身上。裴畿哪怕死了,也不会在你身上闹祟。”
“无论如何,这割脚穴是不能葬的,我给他改换坟茔。重选葬地,不算是侮辱死人。”
我低头看向棺材,念道:“裴畿,你生前执念太重,不得潇洒。死后当宽善,我选良穴改葬,保你省北裴家平安,切勿闹事。”
掷地有声,话说的坦荡无比。
说完以后,我脖颈一寒,下意识的侧头看了过去。
同样长着黑色毛发的男人,阴恻恻地盯着我。
这人正是裴畿,他眼神颇为阴翳,却突然间冷笑一声,令我不寒而栗。
“啊!”
一声尖叫,裴不允瞪圆了双眼,脸色惨白。
他显然也被吓唬到了。
我要任由这么下去,恐怕裴不允得被吓出来个三长两短。
伸手哭丧棒拿了出来,我冷喝说道:“裴畿!你已是死人,生仇生恩,一切暂消!若再作恶,无异于自戕。”
裴畿脸色难看,还要再挣扎。
我哭丧棒狠狠地抡了过去!裴畿彻底消散。
余光瞥过去,裴不允脸色缓和了许多,大口的喘气,额头尽是冷汗,他嘴巴哆嗦地说道:“罗……先生,我们先下山了。这里就靠你了。”
裴不允毕竟也只是普通人,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说完话以后,这一对父子便将双腿迈的如同风火轮似得,狂奔下山了。wǎpkānshμ5ξa
我却望着裴畿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裴畿葬在这里,他的儿子尸体去了什么地方?
难道说,这个家主良心发现,不想让自己儿子的尸体在这里承受割脚穴的折磨,自杀以后,葬在此地。
看裴畿是被勒着脖子而死。
或许还真有这种可能?
不对!我跟裴畿提过多次他的儿子,想要感化他。
裴畿完全不听,况且能以儿子的尸体损害仇家的人,能有多爱他儿子?怎么可能为了他儿子
的尸体而死。
我逐步分析,开始冷静思考。
裴家最开始,被幕后凶手害死了裴畿的儿子。
以裴畿儿子的尸体,葬入了文笔砂对面处的割脚穴,来断清水市裴家的生机,迟早会让他们处处不得意。
我劝裴畿不要鱼死网破,做这种影响两家运势的事情。
裴畿完全不听,非要给清水裴家涨个教训。
现在死了,自己葬在了割脚穴,裴畿必有所图。
我思忖良久,最终还是将想法回收到了尸体上面。
裴畿的尸体在这里,可他儿子的尸体却无故失踪了。
只要找到它的尸体,我就能知道裴畿在想些什么。
我从卜卦袋里,掏出来几枚铜板,跟龟壳。
六爻卜卦,寻觅尸体!
摇晃了七八下,两枚铜板被我扔在了手心。
低头一看,我心底记住了数目。
摇卦完,我脑子里开始追忆卦象,寻觅卦辞。
苗逢旱天尽焦梢,水想云浓雨不浇,农人仰面长吁气,是从款来莫心高。
这一卦,乃是六爻卦象中,下下卦象。
可我是寻人,岂会给如此卦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