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你说什么?”
“烧了这孝服,不管这老头打的什么算盘,我不能让他得逞!现在就把这孝服烧了,处理完乔唐两家的事情,我们就回村!”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次我的心彻底坚定了起来,刚刚被那老头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令我方寸大乱。
幸好有何断耳,徐文申两人在我身边,替我排忧解难。
听他们说完这一番话,我简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心底豁然开朗。
这老头说这些话,无非是乱我之心。
现在想来,什么小的死了在行乞,什么要杀了大的却怕遭天谴。
恐怕都只是老头随口胡诌。
这么说来,所谓罗氏祖宗嘴上说的三大忌讳,也都是胡言乱语。
我乃是罗氏传人,岂会不知道我家祖宗的秉性,若真有什么三大忌讳,必定会留在罗氏堪舆当中,对我们子孙后代所讲。
现在烧掉老头卖给我的孝服,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他,他也自然不能乱我的心。
我蹲下身来,心底极其坚定,从兜里摸出了打火机,点燃了这白色哭丧孝服。
一把烈火在这荒山野岭的孤坟当中,汹汹燃烧了起来。
火势燃烧着,这孝服也被吞吐之间,化成了灰烬。
我却在这火焰燃烧的时候,似如看见了我罗家前辈,我父亲断了脑袋,爷爷脸色苍白,指着我的鼻子,好像在破口大骂,说我是个不肖子孙。
为何要烧掉孝服,难不成不想给他们哭丧?
我心神不定,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自然知道这是在蛊惑我的心智,脑海中摇摆不定的时候,忍不住就大喊道:“何叔,敲锣鼓,让我安神!”
“好!”何断耳的锣鼓,砰的一声响起来,清脆如金戈之声。
我眼前这才无了一切幻象,只有个被烧成了黑色灰烬的孝服,这才让我心底好好松了口气。
又听见这王屋山上,传来脚步声。
我着急地说道:“徐叔、何叔,刚刚锣鼓声响,已经引起了唐家人的警觉,这山下不能久留,我们必须得早点离开。”
徐文申跟何断耳也深以为然,频频点头。
若是被唐家这些下人逮住,却也不好脱身。
于是乎,我们三个人一拍既定,又认准了要去一趟唐家,自然是马不停蹄。
趁着夜色模糊,月亮如被鬼云遮挡的时候。
匆忙离去,别了王屋山,从柏油马路当中,抄了一条近道,直奔唐家进发。
今晚,我就要将这唐乔两家的麻烦,彻底定下来。wǎpkānshμ5ξa
我倒要看看,这幕后的人是谁,他打的又是什么算盘。
这个人,跟这卖孝服的老头,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何老头偏偏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心底已经可以断定,这老头一定是我罗家的仇人,跟了我罗家三代人,指不定打着什么算盘。
老头跟讨死狗倒是相似。
我心底充满了惘然,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像是一片空白,是我从前没了解过的陌生领域,要想搞清楚,恐怕是难上加难。
念及此处,我忍不住扼腕叹息。
还
是我报仇心切,中计上当了。
要没有买老头的孝服,也就不会结这种因果。
哪怕要对付我,也只会是明抢,而非是暗箭。
这出租车司机在柏油马路上呼啸着,很快就将我们丢在了距离唐家不远处的一处窄巷当中。
我为了掩人耳目,专门查了地图,选取了唐家附近最不易被察觉的一个巷子,距离唐家也不远,只要十来分钟的步行,就能到达唐家后院附近。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