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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半晌,又问道:“村长,她有没有什么很迫切的愿望?”
村长眯了眯眼睛,似乎陷入回忆,良久才说道:“她妈妈死的时候,家里已经彻底一穷二白了,她想借点钱,给她妈妈办个好点的葬礼,埋在个好投胎的地方,家里那些远方亲戚,一毛不拔。”
“反倒是她死了赔偿款下来了,那些亲戚一个个都像是寄生虫,来吸血了。四十二万的赔偿款,如今只剩下了十二万。”kánδんu5ζá
我怔住了,或许这是个原因。
要是给她妈妈改葬,换个坟茔,或许她的心里就没啥怨气了。
“她没啥近点的亲戚了么?”我急忙问道。
村长摇摇头说道:“没了。”
我只能异常沉默地点点头,要是没有更近的亲戚,那这群寄生虫拿走的钱,怕是没办法要回来了。
命都这么苦了,这群亲戚还趴在她身上吸血。
“带我去看看她妈妈的坟地。”我如此说道。
“就在郑家村跟竹村的交界处。”
我让村长领着我过去,这会儿天色都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是条柏油路,两侧就是公墓,一个个矮坟包,悠悠的亮着孤火。
村长抽着烟袋,叹了口气说道:“就在这地方,往前走第七个坟包。”
我嗯了一声,没让他跟着进去,老人家年纪大了,走这种地方也不安全。
何断耳打头,他命硬,克得住这些邪祟。
我一步踩在泥土地上,恰巧又踩碎了巴掌大的树叶,喳喳地响动了起来,声音无比地清脆。
太黑了。
啥玩意都看不见。
我只能拿出手电筒,朝前方照了过去。
一个鲜红衣服地枯瘦女人站在原地,脸色蜡白凄惨,眼珠子就像是吊着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