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阵惊慌,这狐狸眼珠子无比阴翳,就是奔着咬死我来的!
尖锐无比的爪子狠狠地踩在了我的胸口,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下口就要咬。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想起了我手上还有哭丧棒。
拿着便朝着它抽打了过去!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脑门上,当头一棒!
“嘶!”
它脸色狰狞地对我呲牙,吃痛了之后猛地跳下去。
“畜生!”何断耳拿着棒槌冲它砸了过去。
我定睛一看,何断耳手上居然有一道口子,明显是被这狐狸用爪子挠出来的。
“何叔,你没事吧?”我有些紧张地问道。
何断耳摇摇头说道:“没事,这畜生活得久了,有一双狐狸眼睛,会唬人,下次见到了别往前冲。”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我要上的时候,何断耳让我别往上冲。原来是他早就知道会被迷惑心神。
刚刚我被障眼法吓唬住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敲锣鼓,还在喊我。肯定是何断耳,他应该也是那个时候被挠了一爪子。
我心里不由有些愧疚,忙从青麻布包里面摸出酒精来,这是我备着受伤用来消毒地,递给何断耳道:“何叔。”
何断耳从我这接过去酒精,他手背上这道疤,大概有手指那么长,鲜血淋漓,明显不浅,他直接浇了上去,只闷哼了一声,又往上浇了下,才将透明的酒精瓶子递给我。
我这时候才感受到胸口隐隐作痛,拉开衣服一看,刚刚被狐狸挠了这么一下,居然也有不浅的伤疤,而且还在流着血。
酒精瓶子翻过来,被我给手上倒了些许,涂抹倒了胸口。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似得,这玩意如同在伤口上撒盐,噼里啪啦地炸着痛。
我强忍着这股疼痛,又用力的涂了几下,才紧张兮兮地看向地上的黄鼠狼。
何断耳直接蹲了下来,一把拽起来个,在身上摸了几下,脸色稍霁说道:“没死,昏过去了。”
我松了口气,又看向了地上被流血的那个,何断耳捏了捏他的骨头说道:“也没死。”
“咋办?给他们送宠物医院去?”我张嘴试探性地问道。
何断耳摇摇头说道:“山里生长的家仙,用不着这么麻烦,出了这座山,给他们放路边就行了。”
我点点头,却看见何断耳拨开这里的树木,朝四处望了望,我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可何断耳却朝野草丛里走了过去,拽了几下,扒出来了几根刺儿刺儿的野草,他满是老茧的大手搓了几下,被他全捏成了泥团。他似乎是知道我在看,头也不抬地说道:“这玩意儿叫刺儿菜,止血,漫山遍野全是。”
我这才明白,他把泥团抹在这小黄鼠狼被咬的伤口上,鲜血不再往外哗哗流了,我松了口气,心中也有些庆幸,要是这几个小黄鼠狼真死了,那就没法交代。”
何断耳手抓着黄鼠狼颔下,捏了几下,没被咬的那几个黄鼠狼窜了起来,看着矮坟包,呜咽地哭泣。
这孤寂的荒山,只有它们的哭声和风声,听
得有些瘆人。
何断耳将受了伤没醒过来的黄鼠狼抓在手上,然后淡淡地张嘴说道:“下山。”
我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领着八仙和黄鼠狼,重新往山下赶。
再没出什么事情,还真让我顺风顺水地走到了山脚下,这土路两边都是泥土地,黄鼠狼下了山,一溜烟就窜走了,就剩下何断耳手上抓着的这只。看書溂
“初九。”何断耳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猛地回头。
何断耳后耳处筋腱跳动,他脸色很沉重,双手托着它,递给我说道:“你救它被狐狸挠了,以后就养着吧。”
“啥?”我既诧异又震惊,何断耳干嘛没事让我养个黄鼠狼。
可何断耳根本不给我思考的空间,硬塞到了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