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漏馅儿,还得绞尽脑汁圆回来,不累死也得烦死,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病了,什么也干不了。”
这一招果然管用,左文秀的恼怒之色立马变成关心之情:“我看你脸色不好,晦暗灰白,一副病容,你生了什么病?到医院检查过吗?要不要紧……”
“暂时还死不了。”
“李正坤,你个没良心的,人家一个暑假都在想念你、担心你,你却消失得如同死了一般!刚见面,你不安慰我,又说这样的气话。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打住!你的话我有两点不能苟同:一是我没有说要死,我说的是暂时死不了,你不用忙着表态要殉情;二是你以前可答应过我,我如果死了,你不会跟随。言犹在耳,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啦?”
左文秀跌脚哭道:“听你的话音,对我没有半点情分,难道这两个月来,你一点也没有想我!见面就吵架,拿话气我,李正坤,你心好狠!”
“他李正坤就是那样的人,你今天才明白!”花台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将两人都吓一大跳。
一个人从花台后转出来,却是昌小缦。她独自坐在花园里,看见李正坤和左文秀走进来,便摒息藏在花台后面。
左文秀忙拭去眼泪:“小缦,怎么是你?你干什么,躲在后面听别人说私房话?”
昌小缦面孔冷冷:“我对你们的私房话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是非常赞同你刚才对李正坤的评价,他这个人就是冷血残忍!你左文秀虽然自认为对他牵挂担忧,付出满满,但他李正坤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身边美女如云,妖精成串,差你一个相貌平平的左文秀不成?无论你对他有多么痴情,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空劳牵挂而已!”
她的一番话说明李正坤在她心中的形象极为不堪,不光骂李正坤,还捎带上诸娜和费洁。左文秀从她话语之中知道她对李正坤的恨意一点没有消散,把她父亲的死那笔账牢牢地记在李正坤头上。
左文秀本是责怪李正坤,现在“外敌”出现,自然一致对外,便对昌小缦道:“我们不过是恋人之间的甜蜜争吵,哪说哪忘,不会当真。小缦,你可能对正坤有些误会,他其实是愿意真心帮助别人,敢做敢当、重情重义的男子汉。”
“哟哟哟——”昌小缦叫起来,“还没结婚哩,就这么向着‘夫婿’。只可惜他未见得就是你的乘龙快婿,他跟姓费和姓诸的两个女妖精关系非同一般,你跟她们一比,无貌无财,李正坤平什么对你死心塌地?他搂着你,不过是那两个女妖精不在身边,用你作为勉强的替代品而已,你还真以为他会娶你?做梦吧!”
“小缦,你说话怎么变得这么恶毒?”左文秀气得浑身发抖。
李正坤觉得再这样下去,两人非打起来不可。左文秀也许赶不上昌小缦刁蛮刻薄,但左文秀绝非省油的灯,又身材丰满,皮实强健,惹急了抓住昌小缦撕打,身材苗条的昌小缦绝非对手,定然吃亏。
忙对左文秀道:“你先回宿舍,我劝劝小缦。”
“劝什么劝,你莫不是想乘机留下来私会她!”左文秀也急了,哪肯离去。
昌小缦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这张油腻腻、脏兮兮的饭票,我可看不上眼。你要真送我,我两下撕了它!”
左文秀原本还有些让着她,听了这两句话,只觉血直冲头顶,脑袋嗡地一声大了。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在左文秀心中,说她貌丑尚可接受,影射她贫穷、低贱,万难原谅。
她几乎是一跳而起,向着满脸鄙视的昌小缦冲去。左文秀从小在农村长大,干农活儿、做家务样样在行,练就一副好体魄,要是被她抓住昌小缦,昌小缦非被撕裂不可。
昌小缦见她情形,也知她是真急了,也清楚自己跟她的体能差距,心中不禁非常恐惧。她一个文静的城市女孩儿,骂人固然有过,但打架实在未曾经历,面对象斗鸡一般冲过来的左文秀,一时惶然无措。
李正坤是何等人,一望便知“战场”形势对昌小缦至为不利,赶紧一个箭步横在左文秀前面,劝道:“文秀,小缦骤然失去父亲,话虽无理,心情可以原谅,你不要恃强凌弱,先回宿舍去吧,我跟小缦谈谈。”
“你让开!”左文秀喝道。
李正坤一把抱住她:“不可造次!你要真想跟她打一架也行,不过不是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