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娜冷若冰霜,跟昨天相比判若两人,开着车,对昌星生的问题置若罔闻。
昌星生叫道:“我明白了,你跟克斯里特琴那个王八蛋是一伙的!”
李正坤示意他稍安勿躁,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让昌星生看,昌星生不看则已,一看便象被蝎子蜇了一般,跳将起来,脑袋重重撞在车顶棚上,发出咚地一声沉闷之响。
这段视频正是克斯里特琴骚扰昌小缦的内容。
“这不就是证据吗,快快调头,把视频拿给警察看!”昌星生吼叫起来。
诸娜自然不会调头,李正坤也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盯着他。
“原来你们都是一伙!”昌星生绝望地哀嚎一声,靠在后座上,闭上眼,默默流泪。
李正坤道:“你是去看望昌小缦,还是回家?”
“小缦在哪儿,不是在家中吗?”昌星生一惊,忙睁眼坐直,满面惊骇地盯着李正坤。
“她昨晚住在泉鱼酒店。”
“我去泉鱼酒店!”
李正坤让诸娜调头,往泉鱼酒店驶来。
进入酒店房间,并不见昌小缦,却见桑青大学保安处处长安伦勐,带着一名保安坐在屋里。安伦勐他们坐在床上,前面横着一张桌子,桌前放着一把椅子。桌椅本是酒店里的书桌及配套,可被安伦勐这么一放,再加上两个着装谨严、正襟危坐的保安,桌椅就变成了跟公安局里审讯嫌犯相似的案子跟椅子,而这间原本充满宾至如归气息的酒店房间,也即变得气象森严,令人浑身不适。
昌星生是知名教授,具备一定的法律素养,大嚷道:“安伦勐,你这是要私设公堂审讯我不成?你好大胆子!”
安伦勐翻翻眼:“我又不是警察,哪有资格审你。只是有一个叫吉苗苗的大三女生,指控你对她实施近两年的性骚扰,作为学校保安处处长,我必须得向你了解一下相关情况,看指控是否有据,如果没有,我会做学生的思想工作,如果有……”
安伦勐尚未说完,昌星生站立不住,身子一歪,就要倒在地上,旁边的李正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让他坐到桌前的椅子上。
昌星生眼含愤怒和绝望,对李正坤道:“哪儿都有你,小王八蛋,是你合着克斯里特琴和吉苗苗来害我!”
李正坤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行端礼正,谁能害你?”
昌星生骂道:“老师的事、学校的事,你他妈一个学生,瞎掺合什么!用我女儿骗我来到此地,还说不是害我?李正坤,就算我骚扰了一个学生,又能怎么样,没有人有证据,只要没证据,老子就还是桑青大学教授,只要我还是教授,小王八蛋,你记住,我整不死你!”
李正坤笑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这一点我早想到了,所以请你来当着安处长的面,将自己的罪孽说清楚。”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昌星生象泼妇一样破口大骂,全然不顾著名教授之风度与修养。呵呵。
正骂得兴起,套间的房门打开,昌小缦从里面走出,昌星生吃了一惊,骂声骤停,只剩下兀自张合着的嘴,只是没声儿,似乎不甘心一般。
“小缦,你真在这里,我还以为李正坤这小王八蛋骗我!”
昌小缦满面绯红,似乎昌星生的丑态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恼怒地道:“爸,你如果真骚扰过吉苗苗,就老实交代,接受惩罚,并向吉苗苗真诚道歉,争取得到她的谅解。如果象现在这样,试图靠撒泼打滚、辱骂抵赖蒙混过关,实在枉担教授这个名头!”
昌星生道:“你是我亲生的吗,没看到这帮人合起伙来整我?”
“爸,不是别人整你,是你自己行事不端,怨不得旁人。我跟李正坤达成协议,只要你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他便将澳大利亚老色鬼克斯里特琴骚扰我的证据交给警察,助我讨回公道。”
昌星生明白了,敢情克斯里特琴这件事是李正坤设的局,可他一个乡下傻小子,哪来如此心机跟手段,为了扳倒我昌星生,还能找来一个国际托儿?
但无论心中有多大的疑问与不甘,克斯里特琴骚扰了女儿昌小缦总是真的,如果不能讨回公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