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黑,外面响起看守的脚步声和喝斥声,监狱开始每天晚上的例行巡查。李正坤和郝风赶紧钻进洞中,黑头鬼将混凝土块盖在洞口,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看守走过来,问他为什么坐地上?黑头鬼说屁股发烧,想坐地上,看守疑惑地四处看看,未发现可疑之处,便走了开去。
待巡查结束、外面动静消失后,黑头鬼揭开混凝土盖,李正坤和郝风钻出来。三鬼商议如何才能逃出去,郝风让李正坤钻出去,偷来看守身上的钥匙,打开牢门放他和黑头鬼出去。黑头鬼和李正坤都反对,就算打开牢门,也无法走出巡逻严密的监狱,因为关口太多,重重铁门,哪偷得到所有门的钥匙?
议至天亮,也没想出靠谱办法,外面又响起脚步声,每天早上的例行巡查又开始了。李正坤和郝风只得又回到洞里,黑头鬼盖上盖,又坐在上面,想想觉得有些不妥,便干脆躺到上面。看守走过来,用手中的棍子敲着窗口的铁栅,命他站起来,黑头鬼说腿疼,只能坐着,便起身坐着。看守没再坚持,走了开去。
两鬼在洞里呆了一天,在晚上例行巡查过后,才又钻出地面,跟黑头鬼继续商议。李正坤说他今天在洞里忽然想到一件事,既然中情局把重要鬼犯都关到这小岛上,他兄弟禇雄儿也算重要鬼犯,是否也关在这岛上呢?
郝风说极有可能,因为黑头鬼被抓也直接送到这里来,说明这座监狱主要用于关押东土鬼犯。李正坤问他怎么知道?郝风说猜的,要想知道真相,让他出去看看也许就清楚了。
李正坤觉得有理,化着黑风从门上窗户窜出,到各个牢房门口窥看,果见楼上楼下全都关的是黄色之鬼。看来郝风到底当过副国务卿,对阴美国的运行方式十分了解,所言不差。李正坤信心大增,觉得很有可能在这里找到禇雄儿。
找遍三层牢房所有房间,都没有发现禇雄儿的身影,李正坤心头彻底灰暗,丢了兄弟禇雄儿,回到平都山,如何向钟花娘交代?
李正坤心中郁闷,不想回牢房听郝风和黑头鬼唠叨,便飘上楼顶,来到监狱上空,缓缓地回环徜徉。望着下面高墙电网、灯光明亮的坚固建筑,李正坤感到一丝悲哀和迷茫漫上心头。kánδんu5ζá
忽在楼顶的一角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面朝黑茫茫的大海,似在凭吊感伤,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裙裾,使李正坤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怜爱之情。他急切地扑下去,绕着她的身子飞旋。
女鬼脸显惊喜之色,张臂轻喊道:“正坤,是你吗?我好想你!”
李正坤现了身,女鬼一下扑进他怀里,喜极而泣。女鬼正是欧妮。李正坤拥着她,感到她身子在颤抖,也不知是冷还是激动,一种久违的亲切熟悉之感索满心怀,使他也激动得不能自抑:“你怎么在这里,当年不是乘直升机离去了吗?”
“那是为了骗你,直升机在天上绕了两圈,就又降在监狱的广场上,我又被关进了牢房。”
两张饥渴的嘴唇终于迫不及待粘在一起,相互不顾一切地吸吮对方。李正坤只觉得从欧妮嘴里涌过来绵延不绝的
丝丝甘露,使他这株枯干多年的老树,突然间得到从头到脚的慷慨浇灌,从而蓬勃如猬,要狠狠地扎向她柔嫩的肤肌。
正缠绵难舍,欧妮忽挣脱开去,让李正坤快走,明天晚上到她住的房间来找她,并告诉了他房间的位置。李正坤化着黑风升到空中,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白鬼从屋顶上走来。那白鬼死龄大约四十来岁,个子高大,身材强健,一双鹰隼样的眼睛盯着泪痕满面的欧妮:“你怎么啦?”
“被海风吹痛了眼睛。”
“晚上这上面太冷,回房间吧。”
男白鬼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欧妮身上,拥着她下了楼顶。欧妮离开楼顶前,留恋地向上望了望。李正坤知道她的心思,冲将下来,跟在二鬼身后。男白鬼奇怪地往后看了看,嚷道:“风怎么这么大,真是见鬼!”
走过长廊,进入一间豪华宽大的房间,欧妮坐到沙发上,眼光看向屋子的角落,似乎知道李正坤在那里一样,流露出亲昵责怪的眼神。男白鬼倒了一杯酒过来,让欧妮暖暖身子。他挨着欧妮坐下,伸手揽着她的肩,脸也凑过来,欧妮贴贴他的脸,笑道:“福特,我有些累了,想回房去休息。”
“好吧,我送你回去。”男白鬼起身,拥着欧妮出门,转过两道较窄的走廊,在一扇门前止步,跟她拥吻而别。
欧妮将门故意留下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