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冷笑道:“你这小鬼儿想得倒挺美,我是副国务卿,朝廷重臣,汤姆先生会答应你这无理要求?不要痴心妄想了,赶紧放开我!”
李正坤道:“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再看。”
特工现场负责的鬼不敢怠慢,赶紧到一边去打电话向中情局局长报告,局长又赶紧向总统汤姆报告,汤姆竟然答应了。看書溂
当特工负责鬼来告诉汤姆的决定时,郝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俗话说过河拆桥,这他妈还没过完河哩,就毫不犹豫地拆桥了?
李正坤哈哈大笑:“这下你知道在白鬼心目中的位置了吧?”
郝风脸白如纸,情绪顿时一落千丈,喃喃道:“汤姆先生,如此糟蹋我的耿耿忠心,实令臣属心寒!”
特工负责鬼请李正坤去牢房,李正坤没挪步,要求那鬼再给汤姆打电话,必须立即释放欧妮,否则还是要跑。特工有些生气,不想打电话,李正坤拔出插在郝风胸口的短剑收了,用力一跺脚,喝道:“不放欧妮,老子现在就走!”
特工负责鬼脸都绿了,一副倒霉样,只得又到一边去给局长打电话,局长指示假意答应,骗过李正坤后,再将欧妮秘密关押。如果放她出去,零号监狱有暴露的危险,局长可没这么傻。
一架直升机缓缓降在坝子里,欧妮被重新蒙上头套,带上直升机。临上机前,欧妮扭动身体,隔着头套大喊:“正坤——”意甚不舍。
“欧妮,从今往后忘了我!”李正坤亦大喊,回答他的是直升机巨大的引擎声和隐隐夹杂其间的欧妮哭声。
直升机升起来,象鸟儿一样飞出了监狱高墙。
李正坤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潮湿,来一趟美洲,差事办砸不说,还弄丢兄弟禇雄儿,失去手下二百个鬼弟兄,更要命的是又大伤了一回心!
他曲臂握拳,狠狠捶了捶胸口,感到彻骨的疼痛,陡然抬腿猛揣郝风,骂道:“该死的老鬼,都是你惹的祸!”
因流血太多,郝风的脸更白,力气也变得短小,躲不开李正坤的无影脚,只得生生受着,喘息着道:“你的遭遇是你自找,怎能全怪我?冤啊!”
“就是让你觉得冤,尝尝这滋味!”
李正坤让特工带去牢房,特工便带着他们走过坝子,进入一道坚固钢门,通过长长的甬道,乘电梯下到约几十层楼高的地底下,估计已来到海底深处,停在一间厚重铁门前。
已有四个看守等着,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待李正坤和郝风进去后,又拉过铁门,哐当一声上了锁。铁门上有一扇竖着两根粗大铁栅的方形小窗,特工和看守轮流在小窗前往里看了看,似乎在确认关押鬼犯,然后相继离去。
郝风哭丧着脸道:“小鬼儿,求你救救我,再不止血,等血流尽,我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李正坤道:“这屋里就一架床,你站起来做什么,跟我争床啊。呵呵呵。”
郝风骂道:“该死的小鬼儿,你心肠怎么比白鬼还毒呢,无论怎么说,你我都是黄鬼,我又是你舅舅府上老鬼,你却一点交情和旧情都不讲,枉为东方
之鬼!”
“你还记得自己是黄鬼?”李正坤觉得有点好笑。
“还用记得,我原本就是黄鬼!只不过在白鬼的世界里,只能顺从白鬼,现今落在你这个黄鬼手里,当然又恢复为黄鬼啦。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了,无适也,无莫也,义与之比’,你明白吗?”
“不明白。”
郝风叹道:“这是孔圣人的话,意思是大丈夫行事,必须机警权变,才能永不吃亏。无知小鬼儿,你连《论语》都没读过,怎能与你纵论天下。”
李正坤脸上一阵发烧,觉得比他矮了一大半截,但转念一想,老子又不是古代鬼,读什么《论语》哦,现在阳间也不学不考那东西,可见没什么大用处,就算花功夫去读了,顶多不过在人前鬼前卖弄自己读过古书而已,何费那劲?如此一想,心中立时平静,呵呵一笑:“孔圣人说没说过怎样止血?”
“孔子又不是大夫,说他妈什么止血!”郝风用尽最后的力气吼起来。
任由他吼闹叫骂,李正坤充耳未闻,索性倒在床上蒙头而睡。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