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要冲过去抚慰儿子,朱高华死死抓住她手:“你什么也做不了,徒增伤心而已。”
女人期期艾艾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害我,连累我儿没有人照顾!”
朱高华指着四处奔忙救火的人群道:“我们不是人,是鬼,你也一样。那边有个老太婆抱正在安慰你的儿子,你放心跟我们去,你儿子自会有人照顾。”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女人望着儿子,万般不舍。
“去一个享福的地方。”朱高华说。
女人问以后是否还能见到儿子,朱高华说人鬼殊途,她们母子缘分已尽,挂牵无益。强拉着她往城南而来。
将女子送到汤心雄院里,汤心雄对朱高华如此简单粗暴行事,又是欣喜又是担忧。他见李正坤脸寒如水,悄声对朱高华道:“我看你徒弟脸有忿色,似乎与你这当师父的不是一条心,你可要安抚好他,万一包王前来巡视,他将此事告于包王,那可连城隍爷在内,我们都得完蛋!”
朱高华道:“我这徒弟就是这臭脾气,但很忠心,不会坏事,否则我也不会带他出来。我回去就把五尊金菩给你送来,案子的事就劳烦你老人家多多费心。”
汤心雄道:“我已吩咐备轿,连夜将小娘子悄悄送进城隍爷府中。明日到堂,我再寻机向城隍爷进言,把铁山的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城隍爷得了垂涎已久的小娘子,自然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我舞文弄墨,销案放人,你只管静候佳音。”
朱高华谢了,带着李正坤告辞出来,离了昆海市,回到怨鬼村。
走时院子,朱高华暗中对两条狗使眼色,两只畜牲冲上来分别死咬住李正坤两条腿。犬牙深嵌进李正坤小腿肌肉,鲜血长流,挣扎不脱,他想从兜里掏黑粉往狗身上撒,却被朱高华一棍打在手臂上,只得负痛撒手,装黑白粉的两只袋子被朱高华掏去。
朱高华又用棍子猛击李正坤的背部和头部,生生将李正坤击到在地,为了防止他反击,又往他身上撒了一把黑粉,将他结实的身躯蚀出几个大洞。李正坤巨痛满身,攒不出劲,丧失了反抗能力。朱高华拿出粗绳,将他结结实实绑在院里一棵树上。
李正坤气得面目异形,几乎咬破自己舌头,大骂道:“你他妈暗算老子,不要放了我,否则老子杀了你!”
朱高华不搭言,从屋里拿出一把尖刀,扯开李正坤的胸膛。
李正坤惊道:“你要杀我?”
朱高华道:“你的心到底是黑还是红,我要挖出来看一下。”
李正坤惊怒交加,冲朱高华啐出一口血水,不偏不倚,正中朱高华面门。他举袖拭去,面色变冷:“你哪里象我的徒弟,分明是我的仇人。”
“天下有你这样恶毒的师父?”李正坤反唇相讥。
“你为什么坏我的事?”
“我是可怜那孤儿寡母。”
“你忘了自己是
怎么死的?”
“两码事。”
真他妈冥顽不化,朱高华绰起刀来,扎进了李正坤的胸膛。李正坤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仰头大呼道:“啊——痛快——啊——”
朱高华手底用力,剨然拉开李正坤的胸膛,伸手进去取出一个鲜血淋漓的寿桃一样的器官,正是李正坤的心脏。
李正坤先是觉得胸中一凉,继而感到一阵牵扯的疼痛,胸中就空了,体外的风吹进来,在里面毫无阻碍地盘旋。他看见朱高华手中擎着拳头般大的心脏,不禁目齿尽裂,头发倒竖,拼命想挣脱绳索,扑上去咬朱高华几口。
但他用不上力,血在顺着身体往下瀑布般流淌,只觉越来越虚弱。两只在偷袭中立功的狗贪婪地在他脚前舔食,它们原本盯着朱高华手中的心脏,发现主人并没有要赏它们的意思,才退而求其次。
李正坤想起了当年在钟府寿宴上失血的情形,眼前出现钟花娘的面容,再也不能母子相见,眼中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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