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两声,谭绵绵甚至能听到高梅扭动脖子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一直相信这一点,有可能是我长得不顺你意,有可能是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我笑,哪怕再离谱的借口,我都愿意听你讲,但……高梅,你一个普通的公社人家的女儿,出嫁后连父母兄弟都不来帮衬你,
你又是靠着什么,做了好几次错事,人都迈进委会了,还能平平安安出来?”
“我,这个,我。”高梅时快速的思考着,要怎么回答谭绵绵这些犀利的问题。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有点矛盾罢了,我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是吗,那我再换个问题,和林伟光关系为什么好,甚至能好到,敢冒名顶替说自己是镇上最好的大夫,甚至将一个屁事不懂和我完全不认识的人,冒充成我的好友送到省城药厂去打工,你俩的狼狈为奸,似乎只因为看同一个人不顺眼,是说不过去的吧。”
谭绵绵注意着高梅的微表情,继续重锤:“还是说,你和林伟光有什么不能对外人道的秘密?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了,你和季玉结婚,到你检出怀孕,中间的时差很微妙呢,是你和季玉未婚先孕吗?”
这个概率,在这时候是很低的。
一不小心,男方就会被冠上耍流氓的罪名。
季玉虽然吸血,窝囊,眼高手低,贪婪,无耻,懒惰。
但他是个利己主义,甚至因为装病装弱多年,有属于他自己的一套处事的法则。
以前吊着原身也是,原身明明贡献出了钢笔,本子,等一系列的礼物,季玉却能做到一分钱的金钱来往证据都不留。
虽说因为这一点,没给自己和季延的感情留下什么隐患。
但从季玉的行事准则来看,不太像是会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
再说了:“你别对我撒谎,这种事要求证,很方便的。”
面对谭绵绵一再逼近的攻势,高梅一再为自己树立的高墙,一下就散了。
为了隐瞒心中最不能说的那个秘密,人是会抛出另外一块保命符来摆脱困境的。
所以高梅说了一个人的存在。
“我没见过这个人,应该说,每次她都是换人见我,我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隔阂,只知道,她叫关小姐。”
谭绵绵迅速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里,甚至没有姓关的女性。
或许是,她爹妈那辈的恩怨?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但稍作思索,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嗯,把你知道的都说说,我就不为难你。”谭绵绵一直觉得有句话很有道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特别是她以前的记忆是金手指,实际上她现在的记忆能力很普通。
留下文字细细推敲,兴许能更快的发现,对自己不利的那一方,更多的线索。
高梅想退,但谭绵绵已经早早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她和林伟光的事,根本就不能破开了说。
于是高梅老实的说了。
“一开始,我和你见面就是那一次,在旧货站,我不清楚你还记得吗,我和季玉那时候就认识了,他跟我说过在旧货站很便宜的价格淘换到了一支钢笔,我看过了,非常新,几乎是他买的价格百倍的差距,所以我去了。”
虽然认识得挺早,但是高梅觉得自己的爹是支书,家里哥哥多都比较顺她,就不着急挑选季玉做对象,季玉给她主动送了几次礼物,她才算和季玉走得比较近。
“那时候怕人家觉得我没啥买旧货淘换的经验,就带了我哥一起去,但是没成功,心情就不太好,后来跟你的几次摩擦,你自己也知道,认识那个人,是我突然接到有人给我一个名额,让我去参加学习,考赤脚大夫证,
还给了我二十块当学习经费,也没说要我做什么,后来才说,只要让你不痛快就行了,再后来我跟你的摩擦就这样开始了,没次我让你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