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作为家里的长辈,亲自为徐秀发声,如果是个给面子的,就应下了。
谭绵绵却故作为难,把徐秀急得团团转了才说:“需要一些药材和工具,比如纱布镊子针灸拔罐这些东西。”
“那你去买啊!等什么呢!”
徐秀的狂吠,正中谭绵绵下怀:“我原本是有钱买的,但是你都抢走了,我就没钱了,没钱怎么买东西呢。”
徐秀脸一下僵住了。
看着徐老太投来的目光,徐秀就要下意识辩解,她才没抢谭绵绵的钱,徐老太却问她:“你的病不需要谭绵绵治?那你尽管叫唤吧,我能帮你劝绵绵,但这件事老婆子可没那能力帮了。”
徐秀颓然,觉得奶奶都不信任自己了,不甘心的问谭绵绵。“需要多少钱,你不要乱喊价啊,我会一个一个核实的。”
谭绵绵估算一下最近被徐秀搞走的钱,说了一个她应该能还回来的数额。“二十五块。”
徐老太虽最近对她改变了点,但没有这样有利的理由,谭绵绵不确定徐老太会站在自己这边说话,因此没有一开始就针对钱的事情,对徐秀发难。
徐秀瞪了她一眼,一看就是不甘心。
“别瞪我,瞪我等下把治病的法子都吓没了,难受的可是你自己。”谭绵绵抬手扇风,闲散的说。
“奶,你看她说的”徐秀故技重施。
徐老太坐在凳子上,明摆着不可能再多管。
徐秀屁股又痒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外头很快传来徐秀妈指桑骂槐的声音,大概意思就是说谭绵绵心狠,贪婪之类的。
谭绵绵抠抠指甲缝,没在意那些骂声。
十几分钟后,头发凌乱,估计和亲妈干了一架的徐秀又出现在谭绵绵面前,脸上都是怨怼,手一伸——
“钱要是掉到地上,给你治的时候我也把药扔地上。”谭绵绵见徐秀一脸不甘心,都会预判了。
于是那堆钱就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谭绵绵身边的桌子上。
谭绵绵数了一下:“我要二十五,你给我十二块五,是只要治半拉屁股是吗?”
徐老太见谭绵绵已经没了耐性,威胁:“另外一半我出也行,只是要从你以后嫁人的陪嫁里扣!看你要少两床被子还是两箱子。”
徐秀尖锐的叫了一声不要,赶紧又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补上了剩余的一半。
只是这次钱比鸡蛋鸿门宴还寒酸,那钱大多都是一分两分的,一大叠。
谭绵绵拿个小皮筋,钱数好了就捆上了,立马开了方子给徐老太过目。
徐老太其实看不太懂,最多知道一半,就是认字认不全,什么地、子、风、白,还有数字都认识,其他的就不认识了,还有个g是啥意思?
谭绵绵只是给徐老太参与感,免得徐秀后期作妖没人压制她,便满足了徐老太的求知欲,念道:
“地肤子、防风、独活、荆芥、白芷、赤芍……”
谭绵绵还解释g是重量单位。“比如咱们说的一斤,是500g,这些东西都不是山上随手可见的,免不得去一趟镇上的卫生所还要开介绍信去匀一些回来,
另外她还需要洗剂防止继续感染扩散,还要扎针,拔罐去湿,我治疗,那肯定不是留疤,一套程序下来,您说是不是费事?”
徐老太和徐秀都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那确实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