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和众长老静静地望着,杂役弟子为江长风送行的一幕,寂静无声。
江长风环视众弟子,掷地有声道:
“今后无论谁成为药园执事,你们都要加倍努力,为新执事效忠,为首席效忠,为我丹脉效忠,都记好了吗?”
“弟子记住了!”除了郑少歌外,所有弟子皆异口同声道。
江长风目光定格在郑少歌身上,语重心长道:
“老朽不管你是不是废胎灵,但你都得答应老朽,我二弟不能因你而死。”
“为了你,长青都可以发毒誓。因为你,首席背负着被所有内门弟子、长老,暗自耻笑的羞辱。”
“我要你现在答应老朽,定会一鸣惊人,只有这样,老朽才能死而无憾!”
闻言,虚弱不堪的郑少歌,目光坚定:“执事大人,只要有弟子在,弟子就绝不允
许您死。”
话音落,郑少歌面朝暮芸殿,艰难的跪了下来。
所说的第一句话,就使得暮芸道者,心中升起一团无名之火。
“首席大长老,归魂草之死,另有隐情。
归魂草,并非死于意外,也非我药园弟子白天培育不当,而是被人下了毒,被毒药给毒死的。
是有人故意这样做,或许是想除掉江执事,或许是……”
江长风老躯一抖,急忙喝断?“郑少天,还不快住口!”
江长风神色焦急。
他清楚归魂草死后,不仅自己前去看过,暮芸道者和众丹脉长老,也去看过。
皆一致认定归魂草,是白天培育不周,导致意外死亡。
而并非中毒而死!
“黄口小儿,竟敢胡言乱语!”伴随着一道沉呵,火云的身影自大殿内消失,出现在郑少歌面前:
“你这是在质疑,我们丹脉有叛徒吗?是想告诉大家,我们丹脉不齐心协力吗!”
“嗖!”
七长老江北海,紧随其后,出现在郑少歌面前,低声道:
“郑少天,你想救江执事之心,本长老能够理解,但此话万万不可乱说。”
这时,暮芸道者望着郑少歌,目光冷冽了下来:
“本首席倒想听听是怎么毒死的,若你信口开河,别怪本首席无情!”
暮芸道者本就对郑少歌颇有偏见。
如今归魂草之死,自己亲自去看过,并未发现有任何中毒迹象。
现在听郑少歌之言,身为首席,大庭广众之下,表面并未发作,实则她心中已然大怒!
“郑少天,首席和诸位长老,都去确认过归魂草并未中毒,你此刻在这里乱讲,这不是找死吗?”
江长风心急如焚,忍不住脱口而出:“别再说了!
再说下去,你死了,我二弟因为发了毒誓,也得死!”
说完,江长风急忙转身,面对暮芸道者,叩首道:“小姐息怒!
郑少天想救老奴心切,这才说错了话,郑少天性命关乎长青的性命,求小姐开恩,别杀郑少天。”
暮芸道者闻言,望着郑少歌,美眸中杀意逐渐溃散,冷冰冰道:
“立即给本首席滚下暮芸仙山,本首席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众长老还是自从暮芸道者,自三十年前成为首席起,第一次见她说脏字。
由此可见,暮芸道者此刻,对郑少歌这个弟子,有多痛恨了!
闻听此言,郑少歌面不改色,心中却是犹如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呵,让老子滚?该死的臭娘们儿,若非江长风、江长青两兄弟对我视如己出。
老子才不管你什么狗屁归魂草怎么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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