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屠笑呵呵道:“李将军,这些叛贼没那本事,从这里往南是驿马岭,往西是灵丘城。”
说到灵丘,慕容屠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和聆敬阳,李道力说起灵丘城还有数千叛军,只是从黑石岭没有直接去灵丘道路,必须要绕道驿马岭,才能够去灵丘城。
聆敬阳听到以后,提起大刀,刚想下令全军追击,老馒头带着两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叛军士兵走进来,这两个士兵是牛光天心腹,骑着快马从小路去蔚县。
两个叛军士兵跪在众人面前,老馒头一人一拳头,打的两人直吐苦水。
“说不说?”
叛军士兵始终一言不发,李道力一把推开老馒头,拔出大刀,横空一刀,砍在一个叛军士兵颈脖子,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另外一个叛军士兵吓得屎尿齐出,疯狂磕头,再也没有视死如归的那种勇气。
“诸位大爷,饶了我啊,小的就是一跑腿的,别杀我啊。”
李道力擦拭刀刃,冷冷说道:“赶紧说,说完了,看老子心情怎么样,心情好,放你一马。”
见有活路,叛军士兵忙把牛光天让去蔚县和灵丘请救兵的事情告诉众人,还说起去灵丘的斥候是从西边走的,今天晚上可以抵达灵丘,如果灵丘援兵速度快,明天早上就可以和牛光天汇合。
听着叛军说去蔚县请援兵,聆敬阳灵机一动,和李道力等将领说道:“看来牛光天还不知道蔚县被我军攻占,诸位今晚都换衣服,说是蔚县来的援兵,明早混入驿马岭,俘虏牛光天。”
聆敬阳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和部下介绍慕容屠,于是又和冷如铁,张罗辅说道:“慕容屠,这是我军掌旗冷如铁,张罗辅,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还请诸位放弃之前的成见,成为莫逆之交,一起杀敌。”
聆敬阳和慕容屠介绍冷如铁和张罗辅,慕容屠连忙介绍自己。
“末将慕容屠,大同府蔚县守备。”
“张罗辅,武进士。”
“冷如铁,蓟镇老兵。”
两人曾经都是大明将领,和慕容屠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三人很快熟络起来,聆敬阳和慕容屠说道:“你们很熟悉叛军,明日你部兵马在前,其他兵马在后,伺机混入驿马岭,灭了这群叛贼,如果叛军人多势众,就放火烧了粮草。”
“将军,这叛贼着实该杀,可很多人也就是混口饭吃,末将以为尽量招降叛军,这样可以削弱叛军实力,还能够增强我军兵马。”
他还是想招降叛军,毕竟这些叛军大多数是他曾经战友,聆敬阳和他说道:“招不招降,我不在乎,我看中的是你这条命,你明日去招降,能成功最好,要是被叛军杀了,我会提兵血洗驿马岭。”
慕容屠抬起头,看着聆敬阳眼睛,聆敬阳也看着他,李道力用力的咳嗽,慕容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和聆敬阳表示歉意。
聆敬阳让众将士今晚养足精力,明日去驿马岭抢粮去。
第二天天亮,慕容屠骑上快马,往驿马岭奔去,聆敬阳也带着部队跟在后面,他可有两千余兵力,且昨晚都得到充足休息,今天可以大开杀戒,击败叛军,抢走驿马岭粮草,饱餐一顿。
此时,牛光天正在驿马岭布防,今天早上,灵丘守将带领两千士兵来援,可把牛光天乐坏了,可他一看到这两千援兵,顿时有些心凉,这哪里是援军,分明就是一群叫花子,很多士兵扛着锈迹斑斑大刀和没有箭镞的步弓,仿佛他们不是来支援驿马岭,而是来驿马岭吃饭的。
牛光天不好意思驳斥灵丘将士,他把灵丘守将拉到一边,和他说道:“林二愣,你兵马的装备去哪了?”
林二愣冷笑一声,他的精锐部队都被姜总兵调到安东中屯卫,几乎整个大同府精兵强将都在那里集结,剩下的都是一群老幼病残,他在灵丘留守,粮草都不够。
旗号牛光天部下来灵丘城请求增援,他连忙带着所有将士来驿马岭打秋风,牛光天惊恐问他灵丘不守了吗?
“怎么守,就这么点人马,吃的都没有,不用大顺军打过来,我这点兵马就要砍了我,提着脑袋去大顺军换粮食。”
林二愣本名林尔乐,因为为人比较愣,却又好武功,家里颇有钱财,给他捐官,让他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