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听到这番话,脸上闪过一丝丝杀气,但转瞬即逝,他其实也不相信山西明军,会真心跟着大顺军走。
不过姜瓖此人有张天琳看着,要不是张天琳帮着求情,姜瓖在投降之际就被陛下砍脑袋,想来这姜瓖应该不会如此没有节操,在张天琳庇护下,还会背叛张天琳?
他和聆敬阳说道:“聆都尉,莫要杞人忧天,山西那些明军有张将军在,他们不敢反,要是反了,张将军也不是吃素的。”
聆敬阳知道他口中的张将军,就是张天琳,在清军大兵压境时,姜瓖没有任何人情,杀掉张天琳和他的部下,领着大同府明军,一个猛扎投入到清军怀抱,给大顺军生存空间造成恶劣影响。
李过放心山西等明军,可聆敬阳又不能和李过唱反调,他和李过表示,麾下这支部队上下一心,就是抱着去山西的信念,才支撑到这里,李过也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不想和后营一起行动。
他来宣府镇目的已经达到,下一步是彻底将王承允残兵击败,也就没有逼迫聆敬阳一起走,和聆敬阳说道:“今晚我军在此地歇息,明日攻破宣府镇。”
聆敬阳和石营将领站起来,给他行军礼,然后回到军营歇息,聆敬阳回到房间,看见文鸳鸯还是穿着铠甲在等他,想起今晚作战中,文鸳鸯可是穿着铠甲跟着大部队跑来跑去,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好心说道:“文姑娘,你不热吗?”
文鸳鸯在今晚战斗中,穿着铠甲,被很多百姓误认为是士兵,都躲在她的后面,吓得不止一次差点晕倒,要不是聆敬阳让亲兵保护她,她也被军民裹着一起和边兵厮杀。
在战场上,她透过面罩上的两个窟窿眼,亲眼看见聆敬阳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好几次聆敬阳差点被边兵砍中,吓得她小心肝差点蹦出来,和其他将士回来以后,双腿几乎吓软,也不敢脱下铠甲,就这样傻乎乎在房间里等待聆敬阳,她有些赌气和聆敬阳说道:“不热,不热,一点都不热。”
说完以后,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躺在地上,吓得聆敬阳赶紧上前,把她的面罩取下来,一张秀丽,沾满汗珠的脸庞,顿时呈现在聆敬阳面前,是那么让人心痛和爱怜,聆敬阳本想用手帮她擦拭汗液,想起之前想帮白璐水擦拭眼泪,吓得白璐水一惊一乍。
只好把文鸳鸯放到床上,然后帮她卸下铠甲,让她体温下降,又打开窗户,给房间通风,瞬间房间温度降低,聆敬阳又让亲兵打来一碗凉白开,给文鸳鸯灌进去,不一会儿,文鸳鸯醒来,看见面罩和铠甲都放在一边,脸蛋更红了。
聆敬阳和她做了一个睡的手势,示意他很累,躺在桌子上睡觉,文鸳鸯不敢打扰聆敬阳,听着聆敬阳的呼吸声,慢慢进入梦乡。
在城内一角,朱由检和王承恩两人惊魂未定,就在刚才,那五百宣府镇精兵差点把他们和炮营一锅端,要不是朱由检急中生智,把数万两银子散在地上,宣府兵去抢银子,给王承恩争取到重新排兵布阵的时间,这才让他俩免死于刀枪之下。
王承恩和朱由检轻声说道:“陛下,龙体可好?”
朱由检非常讨厌别人叫他陛下,和王承恩龇着牙齿说道:“王承恩,我说了多少次,不管有没有其他人,都不要叫我陛下,你是没有脑子,还是把我的话当放屁了?”
朱由检连忙低下头,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朱由检又和他说起,今晚战斗中,他俩在大顺军就是渺小的力量,想要扩大力量就要继续蛰伏,王承恩不停的点点。
突然,朱由检一个嘴巴子抽过去,王承恩被打愣了,朱由检凶狠和王承恩说道:“你是不是认识全铁风?”
王承恩惊恐的看着朱由检,他不明白朱由检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朱由检又是一耳光。
“是不是你让全铁风在外面散布谣言,说我还活着,还就在某个大顺军部队之中?”
王承恩彻底傻眼,陛下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朱由检当然知道,在石营,张罗辅早就和他秘密接上头,也是张罗辅第一时间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他顿时想到,就是王承恩搞的鬼。
王承恩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抽自己嘴巴,朱由检和他说道:“狗奴才,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你给我老老实实统领炮营,等时机成熟,你的炮营可不要拉稀。”
朱由检有信心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夺取石营指挥权,张罗辅绕过聆敬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