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打在他们的脸上,聆敬暗腹黑,还偷偷摸摸看了看仨人表情,都是羞愧难当。
听万里云一席话,聆敬阳认为他不仅很有谋略,还略懂人心,聆敬阳和他说道:“这样,我们先去断建奴粮道,让建奴军心不稳,然后伺机突袭山海关,这一路上应该还有散兵,等天黑时候我们返回啥海关,或许还能聚拢一些将士,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其他将领觉得撤回去太远,还不如就跟着都尉去抢建奴粮草,老馒头不遗余力吹捧聆敬阳,和其他将士说道:“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聆都尉带着我们抢建奴粮草,可是兵仙啊。”
聆敬阳也和朱由检等人一样,脸红到耳根子了,制定好计划以后,他带着部队去隐蔽,却发现附近都是空地,根本没有隐蔽的山沟和树林。
众人也是有些懵,方小眼灵机一动,和聆敬阳说道:“大人,我们以前给建奴做牛做马,天冷的时候就抱着牲畜入睡,这里没有隐蔽地方,咱们不如就在这里躺着,一动不动,建奴还以为我们是尸体呢?”
聆敬阳和一干将领,真的是大眼瞪小眼,这方小眼真是绝了,这个脑瓜子里面都是些啥,虽然很惊讶,却心照不宣把战马卧倒,然后躺在地上晒太阳,聆敬阳让少数骑兵去远一点地方放哨,其他人都分到干粮,大吃一顿后,然后躺平,为晚上突袭作战养精蓄锐。
一千多人集体躺在地上,聆敬阳给他们要求是不能动,但是可以轻声说话,比如他就和李如风等将领躺在一起,和李如风说道:“咱么还有多少战马?”
“一百多匹战马,还能跑的有八十多匹马,剩下的战马受伤,只能用来驮一些东西。”
李如风很是心痛战马,在他印象中,骑兵才是决定战场胜负关键,万里云凑过来,和李如风说道:“这些战马不够,我军攻下山海关,战马和粮草可就足了,关宁军家属也可以带走一部分。”
张罗辅见不得万里云吹牛,和万里云说道:“我说万都尉,你哪里来的兵力,去攻打山海关,建奴好不容易入关,肯定会在山海关重兵把守,我们这么点人,能够偷袭建奴粮草,就算是很不错了,至于山海关,还是看看就好。”
万里云看着张罗辅,觉得此人说话有些刺耳,于是问张罗辅这位将军,敢问大名?
老馒头也看不惯万里云,在一旁给张罗辅脸上贴金。“这位爷可是武进士,知道不?武进士,天下最能打的那一拨人,你要是能打得过我军武进士,我老馒头改姓叫万馒头。”
张罗辅看着老馒头给脸上贴金,突然想到不久前,在保定城,就是老馒头差点一刀剁了他,此时两人却成为同一条战壕的战友,让他恍如隔世,张罗辅和老馒头会心一笑,以前恩怨一笑了之。
万里云被顶的也不生气,他知道石营老大是聆敬阳,只要聆敬阳愿意突袭山海关,张罗辅等其他部下也会跟着一起去。
聆敬阳笑呵呵看着众人打嘴炮,你一句我一句顶的白眼儿直翻,却不伤和气,万里云仍旧不放弃突袭山海关计划,和众人说道:“昨日一战,山海关破败不堪,建奴主力南下,关宁军又是先锋,留守兵力不多很多,他们还要修复城墙,重建工事,用于防御的兵力少之又少,咱们集中兵力突破一点,就会让整个山海关震撼,山海关被突袭,消息传到建奴和关宁军耳中,这些人不担心后路和家属安全吗?”
不得不说,万里云的有几分道理,聆敬阳也一直想给建奴致命一击,让建奴数年内不敢弯刀南下,突袭山海关,断了建奴后路,分散关宁军军心,可以为大顺军争取更好的时机,还可以稳固江北新占领的地区。
聆敬阳兵力不多,却敢于死马当活马医,和诸位将领下令:“今晚突袭建奴粮草,各部将领,严令将士不得泄露消息,有泄密者,斩!”
将士得令以后,纷纷和衣入眠,睡一会儿后,在外围警戒哨兵突然骑马从远处奔来,一边奔跑,一边摇动驼铃,这是告诉众人又有建奴前来。
驼铃声非常紧凑,响了二十多下,每响一下,就代表有十个敌人,二十多下,不就有两百多建奴吗?
众人不是很害怕,两百多建奴,也不过是毛毛雨,只要进入他们躺尸的地方,一声令下,全军从地上蹦跶起来,几个人撕咬一人,两百多建奴人头落地。
骑兵斥候跑过去以后,聆敬阳令全军兵马躺在地上,只有几匹战马孤零零站着,在外人看来,这一地死尸,就是刚刚爆发激烈战斗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