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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本分了一辈子,家中老幼却是被官府活活逼死,自己也为了保全这一众兄弟的性命,也要向官府低头。
平心来讲,他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怎样呢,靠着麾下近万名衣衫褴
Μ.5八160.net褛的"流民"与官府对峙,导致更多人因他而死?
"胡大哥!"
"和谈?"
"跟知州那条老狗?"
话音刚落,官厅中便是瞬间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尖叫声,众人的反应不一而足,但脸上的诧异却是异常统一。
谁也没有料到,身负血海深仇的胡扶纪竟然会有与官兵和谈的念头,这传出去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胡大哥,您糊涂啊。"
"就算您不愿徒增杀戮,但就凭浔州知州那条老狗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我等投诚,他就能放过我们了吗?"
没有理会殿中众人的诧异,那名念过几年私塾的中年人主动上前一步,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场众人都是村中一同长大的发小,皆是饱受浔州知州的欺压,自是对其睚眦必报的性格有所了解。
如若众人真的按照胡扶纪所说,主动与朝廷投诚,只怕他们前脚才刚刚走出大藤峡,后脚便会被浔州知州下令斩杀。
和谈,也要讲究对策。
"那,怎么办?"
闻言,胡扶纪的脸上便是露出了一抹慌乱之色,六神不住的看向刚刚做声的那名中年人。
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虽然被众人推举为首领,但不过是看在其率先"起事",兼之平素里人缘最好,人人都愿意听他话的份上。
若是真论起行军打仗,在"起事"之前,他这大半辈子除了自家的菜刀之外,就连兵刃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哪里有什么见识。
"胡大哥,就算咱们要与朝廷和谈,也不应该是与山脚下那胡作非为的老狗和谈。"
稍微沉默了片刻,又一名中年人上前一步,一脸憎恨的说道。
那贪赃枉法的浔州知州害的他们家破人亡,逼得他们走上了"造反"这条路,他们若是向其投诚,拿什么面对九泉之下的家眷?
再者说了,他们就不信北京城中的"圣天子"会对广西乱局无动于衷,那名胡作非为的浔州知州定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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