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得回去安寝,让阿母来换她,边起身匆忙离去。
女将自从听到儿子那坚持要娶养女的表态后,她的心顿时就凉的,犹如大草原上的冰雹浇过一般的透心凉。与此同时,她也感觉自己孤寂的如广寒宫里的嫦娥一般。
呆愣中的她还在暗自感慨,这儿子算是白养了时,就听见养女说要来换她,就赶快闪开躲了起来。
直到养女出了营帐后,径直走向她自己的营帐时,她也就确定,养女说的要来找她换班,只不过是在窘迫之际快速逃离的借口。
此时的她,还对养女的理智和清醒给予了一定的厚望。还希望养女的变相拒绝,能让她的傻儿子也清醒一些,从而不要在这很有可能没有结果的感情中不能自拔。wǎpkānshμ5ξa
她在甚是无奈的一声长叹中,边默默的祈求天神和先王,庇佑这俩孩子避免被很可能无结果的感情所伤害,边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快步走进营帐。
她打量了一眼满脸焦急又沮丧的儿子,就故作不解的问道:
“为何满脸的沮丧?是伤口还在疼,还是······”
李儒虎有些烦躁的边挥手阻拦住阿母,边安慰她他没事,让她赶快去安寝。
然后就在心中苦笑着,他不是伤口疼,而是心里疼。明明能感觉到,心上人已经接受他了,并且也是喜欢他的。为何就拒绝了呢?
女将知晓儿子现在心情烦躁,也能理解他。就劝他把药喝了后,叮嘱他早点休息,想让他自己去消化感情方面所遇到的问题。这种事儿,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他。
李儒芳匆忙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就倒头躺在床榻上。睡自然是睡不着了。她此刻的心绪,早已经凌乱的如这大草原上的杂草一般。
既有惊诧、娇羞、囧迫;又有欣喜、幸福和期待。惊诧的自然是她完全没想到,那个名义上的弟弟的大男孩居然敢说要娶她
。
并且还当着她的面,如此直接了当的说,那能不让她娇羞和窘迫?
她欣喜的自然是终于有人要娶她了。并且还是那个令她牵肠挂肚和欣赏、爱慕的大男孩。
那既然都有人要娶她了,她自然就少不了会有幸福的期待。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无奈的长叹。
娶她,谈何容易啊。就算那傻小子敢想,也敢做。那他们的阿母能同意吗?那傻小子可是他们大将军阿母唯一的宝贝儿子。
那岂能让他随口一说的随便娶个姑娘?那还不得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名门贵族吗?
就算她李儒芳现在已然已贵为参将了。可她的阿爹可还是个船夫。就算没找到她阿爹,她已然已成为孤儿了。可她终究还是船夫之女。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那傻小子的姐姐。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被他们的阿母养育了十多年的养女,他的姐姐。
那他们的阿母能同意吗?哎,李儒虎这傻小子可真敢想,真敢说。他那上下嘴唇一碰,轻易的就说出来。可这就把她给害苦了。
害的她即窘迫、不自在,惆怅、纠结;又满是欣喜和期待。这种纠结和惆怅就犹如草原上的凌乱羊群,甚或是在奔腾的千万匹战马一般。
今夜将注定会是个难眠之夜。岂止是她彻夜难眠,李儒虎也少不了在辗转翻侧中煎熬。
随着启明星的淡去,以及东方鱼肚白的逐渐变亮。两个在失眠中受煎熬的人儿,终于在兵士们的操练声中迎来了黎明。
鲜艳的朝阳,终于给草原带来了久违的光明和温暖。草原上的人们也终于熬过了连日以来的降雨时日,终于可以沐浴在舒畅和惬意的明媚阳光中。
不过,这一切都不包含李儒虎和李儒芳。他这一夜的辗转翻侧和郁闷纳闷,也终于把他愁闷的憋不住了,就赶快追着用完早膳,边急忙往营帐里走,边躲着他李儒虎的李儒芳。
当她被李儒虎拽住时,就只好垂下头在无奈中劝说道:看書喇
“嫁娶不能为儿戏。所以,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三思而行。”
“娶你的事,我很冷静。也思量了很久。我是认真的。倒是你,你突然间躲着我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