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仓促应战……”
后半句,没说出来,但所有人都明白意思。
眼神黯然,虽说对眼前这一幕,有所预料,可心中仍旧不愿接受落败的事实。
“可恨,我道门修士从不擅嘴皮子功夫,如何能敌?”一名内门弟子面露怒色。
心中不甘。
另外一人突然说道:“如果齐师兄还在就好了。”
齐平……听到这个名字,道门弟子们都露出怀念的神情来,想起了去年道战,齐平论禅,痛击空寂、禅子的一幕。
“是了,若是齐师兄在这里,岂容这群秃驴嚣张?”
他们并不怀疑齐平做不到这点,毕竟过往的战绩实在彪炳。
当然也有人摇头,心想齐平即便懂禅机,会做佛偈,可与当下又大为不同,即便在这里,也未必能出力。
当然,这些想法也不会说出来就是,事实上,不只是他们这样想,当台上,典藏长老再一次被问的沉默下来。
人群中,许多京都人,都开始怀念齐平。
“还要再辩么?”
台上,玄色僧衣,眉眼细长的水月菩萨将下方熙熙攘攘,吵闹嘈杂的人群看在眼中,嘴角微扬,心知今日争辩,已成定局。
净觉寺方向,大群僧人则神情振奋,弹冠相庆,仿佛已看到,今日之后,禅宗压下道院,佛法广为传播的一幕。
典藏长老沉默。
这位神隐强者,终究不擅长这些。
水月菩萨讥讽道:“你若再没话说,便下去吧,或者,道门再换个人来?”
她目光扫过道院众长老,带着挑衅意味。
“师尊……”鱼璇机这时候已稳定住了情绪,她眼神无比复杂,仿佛想要上台,质问什么。
却被执法长老拦住,轻轻摇头:“鱼长老,冷静!”
银发根根,梳的一丝不苟,穿杏黄色道袍的符箓长老叹息一声。
终于,还是要输了。
一股沉闷的气氛弥漫开来,如果说典藏长老都败了,他们这些人,上去也没有意义。
在这场“教义”的较量中,道门终于还是不敌吗?
少女王沐清垂下头去,扭头不忍再看。
陈菊和夏澜等年轻弟子,也是情绪低落。
作为新晋内门弟子,正是对道院归属感最强的时候,可他们却亲眼见证了失败。
“走吧,就让这群和尚蹦哒一阵,我们道门又不靠欺骗百姓过活,何必在意。”一名弟子气愤地说。
讲经大会,仿佛已经到了尾声。
然而这时候,一名眼尖的女弟子愣了下,突然说:“你们看,长老他朝我们看过来了。”
什么?
众人疑惑望去,都是一愣。
果然,面对水月菩萨的嘲讽,手持银色拂尘,老学究模样的典藏长老竟转身,一双历经沧桑的眸子,朝这边望了过来,仿佛在看。
或者……等待一个人。
“那道门老修士在看谁?”
移花宫,黑纱女子讶异地说:“莫非,道院还有人要上?”
结合水月菩萨的挑衅,以及典藏长老的举动,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推测。
移花宫主蹙眉,有些困惑。
且不说道院是否还有人,对教义典籍,比典藏长老更了解,即便有,也该看向余下的长老们,可似乎并不是这样。
一时间,原本骚乱的人群稍稍安静,无数道目光,都追随着望了过去。
“长老在看什么?”
小胖墩陈菊感受着台上期翼的目光,手误无措,四下望去,可这里,的确只是一群内门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