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与青儿愣住,皆惊疑不定,接着,便听林妙妙,将她打探到的消息转述了出来。
听得祖孙二人心神摇曳,仿佛在梦中。
“是真的吗?确有此事?”云老须发颤抖,激动地问,又自顾自回答:
“是了,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如果他真的活着回来,肯定会这样的,老朽早该猜出来了,从那些暗杀案子就该猜出来了啊……”
云青儿听不懂,她只觉得开心,胃口一下好了,迈步往饭桌走,准备先吃三碗,垫垫肚子。
庆祝大饭桶回来。
……
与此同时,镇抚司衙门,一名督查御史领着一队禁军,浩浩荡荡,开了进来。
在确认诏狱内情况后,面沉似水地走出。
“大人,纪大人的尸体已经拼不全了。”一名官兵走来,说道。
身后的箱子里,装着从残垣断壁中捡来的尸体。
青袍御史问:“除了纪大人,还死了几个?”
“没死。”官兵说。
“什么?”青袍御史反问。
那名官兵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昨晚那些被打出来的,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的狱卒,都没有死,只是受伤,那……那个‘伪装’齐爵爷的贼人,并没有下杀手,所以,只有纪大人没了。”
官方口径,昨晚劫狱的“齐平”,是敌人伪装。
别管有多少人信,但必须这样说,反正糊弄底层百姓够了。
青袍御史面沉如水,走到诏狱前的广场上,这里,站着密密麻麻的锦衣,大多是昨晚曾在现场的,也有部分清晨才赶来的。
余庆、莫小穷、洪庐等千户都在。
“解释一下吧。”青袍御史冷笑:
“本官听闻,昨晚纪大人曾下令你等出手助战,却无人应答,导致纪大人惨死!诏狱重地,更被贼人入侵,本官有理由怀疑,你们中,有人参与其中!
现在,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路子,站出来,检举出到底是哪些人,可能参与了此案,只要检举,便算立功,查证属实,官升一等!”
互相检举……官升一等……听到这些话,在场锦衣已然明白,这御史存的什么心思。
无非是立威,加上需要人做替罪羊,好交差。
然而,让御史意外的是,在场锦衣,竟无一人应答。
青袍御史说:“不要怕,大胆说,本官在这里,保你们无忧!”
可仍旧没人站出来,反而,所有锦衣,都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直到青袍御史毛骨悚然:
“你……你们不说是吧,莫非都是同党不成!”
下一刻,余庆突然迈步走过来,逼得青袍御史惊恐后退,禁军们作势拔刀。
“不要紧张。”余庆说道:“我只是想说句话。”
继而,余庆走到御史面前,附耳轻声说道:“这位大人,齐爵爷还活着,朱温便是前车之鉴,莫要自误。”
青袍御史面色一白。
余庆转身,大声说:“散了。”
“是!”
大群锦衣,应声离开,近日憋屈,一朝吐尽。
……
皇城,道院外。
此刻,一辆华贵的车辇,徐徐停在门外。
“陛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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