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平咂舌,想了想,道:
“那个‘教主’,究竟与书院什么关系。当初左护法在河宴抢夺神符笔,大概也是奉命行事吧。”
杜元春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事关书院隐秘,你若想知道,可以去问大先生,不过他最近不在。”
师兄你的笑容让我好心虚……我才不去问……齐平硬气地哼了声:
“蓉姑娘呢?如何安顿的?”
“她去书院了,走的时候想见你来着,但你没在衙门,我与她说,等你来了回去看她。”杜元春慢悠悠喝茶。
师兄伱不要未经允许乱许诺啊……而且我感觉你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是闹哪样……齐平郁闷。
不过说起来,将人家一个姑娘带回来,往人生地不熟的衙门一丢,好几天不管不理,的确说不过去。
“我抽空去趟书院。”齐平说道。
杜元春瞅瞅他:“你从打进来就一直走神。”
齐平叹息一声,将城中风寒病的事说了下,杜元春沉默了下,情绪也有些低沉:
“这个我知道,朝廷已经做了措施,限制人进内城,东城的话……已经有大夫去救,但恐怕要死不少人,能做的,只有尽量控制不扩散。”
在说出“死人”的时候,这位镇抚使很平静,无论是当初的“杀剑”,还是如今的杜司首,都见惯了生死。
可齐平还见不惯,他说道:“我想去看看。”
“……好。”
齐平起身拱手,出了后衙,骑上自己的马儿,一路出了内城,朝东城赶去。
……
当抵达东城附近,果然看到路口已经被官差用拒马桩封锁。
用厚厚的布片蒙着口鼻的胥吏们挨家挨户,手持棍棒,吆喝着,将人驱赶出来,浩浩荡荡,朝一片区域聚集。
整个东城,低矮的民房上空,仿佛都弥漫着一层死亡的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