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了风寒,烧昏了。”
张谏之皱眉:“伤寒病人多么?”
家丁道:“今年好像挺多的,不少人都咳着。”
张谏皱起眉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寒灾已有遏制法子,这风寒病,可莫要扩散开才是。
……
又一个清晨。
南城小院,房间内,齐平盘膝坐在床上,口鼻间窜出一道白色的气箭。
“啪”的一声,将桌上倒扣的茶杯击碎。
旋即,无形力场扩散,破碎的杯子又拼凑起来。
睁开双眼,齐平结束了这一轮冥想,感受着气海中滂湃的真元,充满了满足感。
这几日,他除了听取铺子汇报,大多时候都闷在家中,吐纳修行,按照杜元春的提醒,稳固境界。
“好几天没去衙门了,不能再旷工了。”齐平起身,将破碎的瓷片收入簸箕,推门而出,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鞭炮般炸响。
扭头朝云家院子走去,准备蹭一波饭。
推开门,却看到云青儿端着热腾腾一碗姜糖,从厨房走出来,与他撞了个对脸。
“怎么了?”齐平察觉出少女情绪低落,与平素没心没肺的吃货迥异。
云青儿素白的脸蛋上挂着沮丧,说:“爷爷染了风寒,我给他煮了姜汤。”
齐平一愣,忙跟着云青儿进了屋子,果然听到云老先生咳嗽声。
“太傅,病了怎么没与我说。”齐平来到床边。
鬓角斑白,面容慈和的云老先生靠在枕头上,挤出笑容,摆手道:
“并无大碍。”
云青儿沉着小脸,一屁股坐在床榻边,抱怨道:
“你偏要去东城,那边染病的人本就多。”
齐平扬眉道:“东城许多人染了风寒病么。”
太傅叹息一声,说:
“这几日患病人越来越多了,天寒地冻,加之大雪污了城中水,已有蔓延之相,铺子里的伙计都有不少染病的,原想着有了石炭,会好过些……唉。”
不,冷热交替才更容易生病……齐平心中一沉,抬手抓住太傅的手,将体内真元渡入,帮助驱除寒气,不多时,老人萎靡的神态明显好转。
云青儿大喜过望,没料到修行者还有这种本领,美滋滋地喝起了姜汤,恩,爷爷寒气去了,应该不用喝了吧。
“您今天好好休息一日。”
齐平收回手,起身瞅了小吃货一眼,有些无语,出门朝衙门赶去。
他要去打探下城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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