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束手无策,后来请了书院的三先生来,好似……也没法恢复完全。”
关于程积薪的病情消息,皇帝早下令封锁,但这种顶级贵胄,多少知道些。
安平一听,有点慌张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昨日在国子监,得知消息她还没怎么放在心上,今天临到上场了,才慌了神。
“应该会换人吧。”一名妃子小声说。
“大概是了,京都棋道大家那么多,没了程积薪,莫非还无人了?”另一名妃子补充。
养在深宫的她们,对这些事了解有限。
长公主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她是知道情况的,以那范天星的棋力,恐怕还真找不出合适的人来对付。
最差的情况,便是派一名棋手上去,倒不至于无人应战,可大概率,会输的很难看。
安平郡主听着众人议论,愈发惴惴不安,绣拳攥着,扭头望向父王。
只见相邻的区域,华服蟒袍的景王爷正襟危坐,脸上满是凝重。
在他身旁,还留着一块空椅,倒不是给权贵的,而是留给京都大棋手们。
往年棋战,棋院都会派人前来,近距离为宗亲们讲解,否则……大家干坐着,连局势都看不懂,未免太过尴尬。
然而不知为何,直至此刻,京都大棋手们仍旧无一人到场,就仿佛……集体逃了般。
……
“人呢?为何都没有棋手到场?程国手不来便罢了,怎么其余人也无一抵达?”
鹿台周遭。
达官显贵们也都朝这边望来,注意到了那一片空荡的座椅,面露忧色,窃窃私语起来。
“莫非,我凉国棋手,竟胆怯至此?还是怕输了棋战,丢了颜面,一个个避之不及?”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皇帝也终于入座后,棋战终于即将开始。
南方使团中,闭目养神的范天星睁开双眼,起身迈步,于数千道目光中,一步步,走上鹿台。
此刻,鹿台中央摆放着一桌,两椅。
桌上,是一只棋盘。
范天星撩起衣袍,缓缓落座,目光投向对面空荡的区域。
周遭,人群中议论声陡然消失了,场间陷入了一种极度压抑的寂静。
道战开始了,可凉国棋手,却无人到来。
百官脸色都有些难看,负责主持的礼部官员面露焦急,不停地派出人去催。
南方使团中,诸国大使们纷纷露出笑容。
围观的人们茫然地张望着,然后想起了昨日京中传言,期待便成了巨大的失望。
“人呢?”皇室区域,安平郡主有些焦急地看向永宁。
长公主则望向皇兄。
皇帝眉眼间带着一股焦躁。
而就在这时候,鹿台外围,一骑飞奔而来,齐平一袭青衫,衣炔翻飞。
“止步!”外围禁军出声。
齐平丢出腰牌:“让开!耽误了事砍你脑袋!”
禁军一怔,忙将他放入预留的道路中。
余庆正好带人守在这边,望见齐平姗姗来迟,眉头紧皱,压低声音:
“怎么来这么晚?找你都没寻见,衣服也没换?”
齐平身为百户,今日本该带队巡查,余庆以为他有事耽误了。
“神魂消耗太大,休息了一会,棋战还没开始吧?”齐平吐了口气问。
余庆摇头,面色有些沉重:“程国手没来。”
“我知道。”齐平说,迈步就往前走,余庆皱眉,伸手拉住他:
“干嘛去,前面不是我们巡防的区域,跟我留在这就好。”
齐平无奈道:“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