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而来。”
左都御史愣了,他本就是随口一问,听到回答,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帮校尉的眼神……怪怪的。
他不禁正身,皱眉问道:“哦?有何发现?”
齐平不卑不亢,淡淡道:“方才,官船劫案唯一的幸存者冯步安苏醒,并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不巧的是,恰好与都察院有关。”
左都御史突然生出不安,沉声问道:“是何线索?”
齐平一字一顿:“吴合,暗通反贼,密谋此案!”
“咣当!”左都御史惊得站起身,打翻了手便茶杯,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平语气平淡,解释道:
“赈灾官船运粮主官,御使吴合,与江湖势力不老林密谋,发动劫案,冯步安证词,说那一夜,船队行经关峡,船上卫兵得到命令,减少巡夜。
而后,官船遇袭,他亲眼目睹吴御史走出甲板,却未动官印,而是与贼人混入一道……冯步安意识到大势已去,拼死突围,重伤遁走。
一路逃回京都,便是为了送回此信!”
不可能!
房间内,几名文官大惊失色,脸色巨变。
左都御史厉喝道:“齐平,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他有些急了,不是怒,而是怕,若当真如此,叛徒就在都察院,呵呵……也别看戏了,下次朝会,倒霉的就是他了。
齐平抹了把脸上吐沫星子,淡淡道:
“大人注意,莫要失态了。”
左都御史恍然回神,强压惊怒,忽而正色道:
“此话尚待查证,兹事体大,齐校尉可不能偏听一人,那冯步安所言,也未必真实!”
齐平赞同点头:
“大人说的是,我也不相信堂堂都察院,会出这种事,所以,卑职此来,便是想请大人配合调查。”
左都御史只觉这话刺耳:“你要查什么?”
“人。”齐平认真说道:
“我看过卷宗,吴合并无太大官身,只是寻常御史,此番押运官银,为何偏生是他担任了运粮官?倘若此人有问题,那我要知道,是谁……推举他担任此职。”
左都御史冷静下来,略一回想,看向下属,确认般道:
“若本官没记错,押运之事,可是由左佥都御史陈万安负责?”
左佥都御史,四品官。
“大人没记错,是陈大人安排的。”
“来人,速去将陈万安唤来!”穿着绯红官袍的都察院一把手吩咐。
不多时,吏员去而复返:
“禀,陈大人偶感风寒,告病在家,今日不在衙门。”
不在……房间内,众人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