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忽然又问:
“头儿,镇抚大人到底叫我来干啥啊。”
若是下发奖励,没道理亲自吩咐,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余庆看着一脸迷糊的齐平,无奈提点道:
“大人看好你,今日亲自见你,稍后这消息传开,日后你在衙门里,办事会更容易。”
你确定会更容易,而不是拉仇恨?……齐平深表怀疑,他自然不蠢,只是对这些官场路数,缺乏经验。
……
……
皇宫,华清宫。
长宁公主今天又起迟了,恩,自从回到了京都,整个人就朝着赖床的深渊逐步滑落。
等好不容易挣脱被子的封印,爬起来,午饭都快好了。
吃过午饭,饱读诗书的长公主照例来到书房,女官已将今日早朝之事写成折子,整齐摆在桌上。
气温愈发暖和了,长宁赤足踩在草原进贡的羊绒垫上,慢条斯理翻阅。
只是刚看到第一张,便扬起眉毛,心说,该来的果然来了。
轻轻叹了口气。
她拿起第二份,这是昨晚武功伯府事件的完整细节。
当她在其中看到齐平的名字时,微微一怔,阅读的速度不禁放慢了下来。
良久,方回神,笑道:
“真是哪里都有他呢。”
这话似乎是调侃,但语气中,却满是笑意。
贴身女官也笑道:
“殿下眼光果然厉害,这位齐校尉,入镇抚司没多久,便屡立功劳。”
紫衣长宁嘴角上扬,勾勒笑容,正要说话。
忽而,门外,一道娇小玲珑的粉裙摇曳而来。
“呀,错过饭点了呢。”
安平郡主仿佛永远都兴致高昂的样子,只听到清脆的声音,便知是她了。
长宁抿嘴笑道:
“怎么,鲁班锁不是教你了,莫非,是又不会了?”
安平郡主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眸,叉着小腰,雄赳赳,气昂昂的:
“你别看不起人,我早会了好吧。只是这几日,被母妃关在府里,学礼仪,诗书甚么的,烦死了。过来你这透透气。”
长宁笑着拉她坐下,温和说道:
“还不是你在西北厮混一年,性子野了,回来时候我便予你说过……再者,我皇家上承天命,子嗣向来不旺,你虽是郡主,却也要……”
“行了行了。”安平一屁股蛋坐下,夸张地捂住耳朵,挎起个批脸。
长宁无奈,叹了口气:“好了,我不说了行吧。”
安平这才笑逐颜开,两人闲聊了两句,安平忽而眉飞色舞:
“我跟你说个事。”
……就知道,你没事才不会来,长宁哭笑不得:“说吧。”
安平郡主兴奋道:
“前几日,我父王去书院与大先生下棋闲谈,得了一首极好的诗词,喏,在这。”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神秘兮兮道:
“你猜,是谁作的?”
长宁公主展开墨纸,盛满书卷气的脸上,秋水明眸扫过诗词,轻声念道:“莫听穿林打叶声……”
看完上阙,美眸中流露异彩。
待看完下阙,长公主娇躯如过电了般,毛孔几乎炸开。
被诗词意象震撼。
“是哪位先生手笔?还是京中大儒所书?”长宁急声追问。
安平郡主哈哈大笑,一脸炫耀道:“是齐平啊,那个小捕快写的,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