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经照面,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法王看到赵志敬那轻快的步伐就知事情肯定成了,当即快步上前相迎。
“赵兄,老衲观你爽心豁目,事情可有进展了?”法王热情循问。
赵志敬呵呵一笑,伸手抚了抚颚下长须,装模作样的道“国师,过程可并不顺利呀。”
话虽如此,但脸上的得意之色怎样都隐藏不住,法王知道他话里有话,事情肯定不会像他说的这样,肯定还有后续,是以笑而不语。
稍稍吊了吊法王的胃口,赵志敬又道“你也知道,咱们全真教与那古墓派素来交好,道场又是同处终南山上,前后互为邻里,现在倒头去对付人家,面上怎么样也说不过去的。”
“你们的关系老衲倒是有所耳闻,但尊祖王重阳先生早已离世,谁也不知道后辈里会出现一个无法无天的东丈吧?”法王伸手示意赵志敬到身后的营帐中入座。
两人并肩而行,赵志敬说道“难就难在这里,贫道众师叔师伯们都是念及旧情之人,让他们违背就想起身出帐。
见他如此着急,法王自然不好驳他,起身走向帐外。
这里距离忽必烈的王帐其实不过四五十里地,两人骑上快马,小半个时辰就已来到。
两人进了王帐,忽必烈一听法王引见赵志敬,说是全真教的高士,当即大加接纳,显得爱才若渴,忽必烈雄才大略,直追乃祖成吉思汗。
当即吩咐摆设酒延与二人接风,赵志敬是个极重名位之人,见这位蒙古王爷竟对自己如此礼遇,不禁喜出望外。
酒席当中,忽必烈绝口不提法王等与郭靖、东丈在营中大战之事,那毕竟是己方失利,并不光彩,只是不住推崇法王忠于所事,以致腰腹受伤,就是当日东丈一刀刺穿自己腰腹并扎穿了法王,攻击方式自成一派,绝对的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酒延上,忽必烈请法王坐了首位,接连与他把盏,法王自是感激,更知这是忽必烈要自己配合做戏给赵志敬看,心想旁人看着肯定都会大为心折,觉得这是一个礼贤下士之人。
事实却也如此,赵志敬将法王与忽必烈的互动全程看在了眼里,内心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赵道长,贵教能有今日规模,实在不易,恕老衲无礼,却要说马、刘、王诸位道长见识太是胡涂,怎能将掌教的大任传之于丘道兄呢?”
赵志敬这些日来一直便在筹算,也深知丘处机接任掌教之后,那下一任掌教肯定会在三代弟子当中诞生,不用多说,丘处机是尹志屏的师傅,那下任掌教之位,尹志屏当选的机会很大,自己这一脉肯定是不如人家的。
但即便如此,那时全真六子也已逐一凋逝,就算尹志屏当选下一任掌教,自己便逼他将掌教之位让给自己。
他性子急躁,想起此事终究渺茫,便算成功,也不知要在多少年之后,此时听法王提及,不禁叹了口气,又向上首的忽必烈望了一眼。
忽必烈眼观鼻鼻观心,对他的眼神没有回应,见此,法王又道“赵兄,你是个有大才之人,掌教大位不可落在无能之辈手中,这方是当急之务。”
赵志敬听得怦然心动,道“大师若能点明途,小道终身全凭所命。”
法王隐晦的与忽必烈对视一眼,双眉一扬,朗声道“君子
要除掉东丈,第一步肯定得先拔掉实力高深莫测的周伯通。
当下就走到赵志敬身边附耳窃窃私语,赵志敬闻言先是震惊,而后又露出了骇然的神色,最终变为惊喜,脸上的表情可谓异常的丰富。
与此同时,某条山涧小路上,一名身穿杏黄色道袍的美貌道姑只身一人行走在山间小道上,美目一直紧紧盯着山下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客往北方行去。
山风将她的衣袖吹动,叫人看去就像是一名真正的得道仙子一般,但见她小嘴轻启,口中喃喃自语道“屠魔大会么”
更远的地方,一名独臂男子肩挂锯齿大刀行走在村头庙宇间,手中还紧紧捏着一张江湖追杀令,望着纸张其上描绘的男子,阴冷的道“东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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