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若是再去见秦羽的时候,便让妹妹帮她重新画上花钿便是。
这种要求恐怕就算她自己不说,妹妹都会很热心的给他整起来。
可现在……
蔡琬还愣的像是根木头一样。
她能想起来要给自己画上花钿才怪了。
她现在心里肯定是正在怀疑世界呢,那里能想到这种事情?
况且就算是她真的能想起来,现如今她那双小手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画这种精细的东西。
“难道要我自己给自己画吗?”
一想到这种事情,蔡琰突然就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起来。
她可还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呢。
“若是我这样给自己画了花钿再去见先生的话,岂不是……”
蔡琰没有敢继续想下去。
她觉得很是难为情。
可后来又转念一想。
“我不过只是画个花钿而已,这本身就没有什么不对,那我现在为何还要这般紧张?就像是我好像要做一件坏事一般。”
她心中百般确信。
花钿本身就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吴地也常常有人着这种花钿的妆容,也没有谁觉得很奇怪啊。
我现在画着花钿,也不能代表我就是专门为先生画的。
别人也不可能知道这种事情。
而且我自己也不是这样想的!
嗯,没错!
所以我怕什么呢?
现在就画!
蔡琰的小手用力的攥着手中的书册。
此时的她双眼之中也没有了什么焦点。
脸上挂着些复杂难名的神色,像是一根杵在原地的木头。
就这样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还是蔡琬先从木头的状态之中反应了过来。
“姐,我好了。”
她唤了一声。
蔡琰这才微微一惊,随后回过神来,道:“好,你且等等,我去打些水来。”
随后给蔡琬重新洗漱了一遍,将她脸上那乌七八糟的泪痕和鼻涕都清洗的干干净净,又重新变成了一个纷纷嫩嫩的瓷娃娃之后,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好了,准备一下,咱们就去找先生吧。”
此时日头已经快要过午了。
蔡琬点了点头,随后便乖巧的朝着屋外走去。
蔡琰走在后面,就要在关上门的时候,她的目光飘向梳妆台的方向。
眼神里终究还是多了几分闪躲。
县令府。
秦羽一大早的时候就已经策马出城去了。
他去的方向自然就是小方村。
昨天他就已经跟蔡琬说好了的。
要过来给她找个玩伴。
这玩伴不是别人,正是秦羽之前就已经想好的生瓜蛋子。
其实带着生瓜蛋子前往棘阳城中,这也是秦羽之前就已经考虑过的问题。
秦羽本以为自己就算是成了棘阳县令。
到时候最多也就是直接将棘阳县委任给逢纪,娄圭去打理。
他自己继续留在小方村就行了。
最开始他也的确是按照这种思路在干活的。
但是后来随着棘阳城的事情越来越多,很多事情都不是逢纪,娄圭他们能够直接拍板的。
就算是现在加上了作为县丞的荀彧。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