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陈晨每天都会用中午午休的两个小时,与下午六点至八点的两个小时前往宾馆,给小鼠喂药和换垫材。
而八只小鼠也很争气,一直没有出现任何疾病、斗殴等意外,让实验能顺利进行下去。
喂养这些小鼠并不困难,都是一天给定量的饲料便已足够,偶尔陈晨拿出一粒花生米或核桃仁,就能让它们高兴地乱跳。
不过陈晨可谓是大出了血,一月一千五的生活费,光是七天的房租就花去了上千。
这个月才刚中旬,陈晨已经到了连食堂都快吃不起的地步了。
“既然至今没有出现问题,那么说明应该是没毒的。”
七天后的中午12点,陈晨一下课就来到宾馆。
最后看了两个鼠笼一眼,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其实陈晨还想做一个的戒断反应试验,不过生活费已经撑不起了。
更何况,这七天来他也消耗了一枚药片,虽然并不多,但在无法量产的情况下,每一枚药都无比宝贵。
于是,陈晨拿出了最后的晚餐,让这群小鼠吃了个饱。
随后掏出之前配好的三溴乙醇溶液,左手一只只抓出小鼠,让它们腹部向上,右手将注射器刺入下腹,穿过腹肌,缓缓推入药水。
三溴乙醇经常用于动物麻醉,再加上陈晨有意过量注射,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小鼠们便一个个瘫倒在笼内,进入了深度麻醉。
大约八分钟后,所有小鼠因中枢神经过度抑制,在无知无觉中安然死去了。
这便是过量麻醉处死法,算是所有试验动物处死法中最为人道的一种。
嗯,总比断头、颈椎脱臼、放血、空气栓塞等处死法要人道许多。
等确认小鼠全部死亡后,他便退了房间,在一间医药超市里买了瓶酒精,选了一处没人的小巷,将酒精全部倒在小鼠的尸体上。
随着一抹幽蓝的火苗升腾而起,小鼠彻底被火焰吞噬,渐渐变黑,渐渐再也看不出形状。
无论药物成分是什么,是生化药剂还是中西成药,甚至是基因药物都不重要了,在经过五六百度的高温焚烧后,分子键都会被摧毁得荡然无存。
也算顺带为八名功臣举行了一场火葬。
接下来,陈晨没有返回学校,而是随便在外面凑合了午饭,然后搭乘9号线的地铁,朝全市最权威的商都人民医院赶去。
虽然动物实验并没有任何问题,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这种药物对鼠类没有毒性,却对人类有剧毒怎么办?
这种现象不是没有例子,比如说巧克力,人类吃了不仅没事还可以愉悦心情,可如果让老鼠吃了,绝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陈晨才想出去医院嗑药的主意,身在医院,只要吃的不是氰化物和百草枯,就能抢救回来。
坐过地铁的都知道,商都地铁沿线信号糟糕地一塌糊涂,唯一能做的只有打紧急电话,所以地铁里就安放了地铁电视充当公共设施。
电视的节目则以新闻资讯为主。
此时陈晨便坐在地铁上,便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上一条条实时新闻,其中有法治科普,也有新闻广告,倒也看得进去。
其中最为牵挂人心的则是一起刚发生不久的见义勇为事件,在人民路段,一名男子为了阻止一起绑架,被穷凶极恶的歹徒连捅三刀,随后被赶来的警察救走云云。
因为刚过高峰期,地铁倒是显得有些空旷,附近只有四五个拿着教会宣传手提袋的老大妈坐在那里。
很显然,这几位老大娘是准备去教堂做弥撒。
“哎,人民路?不就是这附近吗?”
一个老大娘脱掉鞋盘腿坐在座位上,一边搓着脚丫一边感叹,“这种年轻人可不多了。”
“真额,每回乘地铁想让咿给吾让个座都难,动不动就吾伐适宜、吾来例假,搿牌人推扳勿啦……”
另一个体型有两个陈晨的大妈也是感叹无比。
等地铁到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