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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甄应嘉怎么说?”
徒祯苦笑道,“甄应嘉那厮自进了刑部大牢,就一直闭口不言,对自己所犯大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朕有些恼了,便命刑部大刑伺候,哪知第二日就有消息传来,说他在牢里服毒自尽了。”
“这…实在是荒唐,那甄应嘉要是上吊自杀也就罢了,或许还能让人相信几分,可他好端端被关在刑部大牢,从哪里来的毒药。”穆栩有些不敢置信。
“朕也觉得很荒谬,而且甄应嘉被收押后,一直是单独关押,期间并没有人探视过他。出了此事后,朕命人提审看守甄应嘉的牢子,结果有两人提前畏罪自杀,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不知所踪。”
“那陛下可有怀疑目标?”
“朕怀疑里面是徒钰那个逆贼的手笔,从之前种种蛛丝马迹来看,他们两方是有勾结的。”
穆栩却不认同这个观点,“甄家和徒钰有所勾连,这个没有疑问。可陛下别忘了那八百万两银子的事情,十八年前徒钰才多大,而且那时…”
虽然穆栩的话没说完,但徒祯却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仔细一想,也觉得十分有理。十八年前二伯可是圣眷正隆,太子之位稳如泰山,完全没必要和甄家暗中勾结。想清楚了这点,他不禁眉头紧锁,“那这甄应嘉把银子弄到哪里去了?”
提到十八年前,穆栩却忽然灵光一闪,那甄宝玉今年可不是十八岁嘛,当下急忙追问张成,“我之前让冯紫英查探甄家是否和弥勒教有来往,可有了结果?”
张成先是一愣,随即便摇头道,“还没来得及探查此事,陛下就下旨要抄甄家,所以便不了了之了。”
徒祯有些不解,“表哥为何会将甄家和弥勒教妖人联想到一起?”
“这事说来话长,陛下应该还记得我曾提过的一僧一道吧?”
见徒祯表示记得,穆栩就继续解释,“说来也是惭愧,我一开始知道那一僧一道时,还以为两人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便一直有留意他们的踪迹,谁知却意外发现他们似乎特别关注荣国府的贾宝玉,所以我便命人在荣国府附近守株待兔。”
“后来的事陛下都知道了,不想这两人竟是弥勒教妖人,而我之所以会怀疑到甄家头上,有两个最重要的原因。第一,我那幼时被拐的小妾甄氏,她的父亲曾被那僧道忽悠出了家,据他后来所说,和他一样被骗的人,都被关在金陵城外一个寺庙里。那寺庙能在金陵城存在那么久,却不被人发现异常,很显然是有人庇护的,而在金陵又有哪家比得上甄家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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