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寻,别人想学还没机会呢,你竟嫌弃起来,真不知让人说什么好了!”
就在穆栩苦口婆心的劝说赵福金之际,门外有下人来报,说是扈三娘带着扈成前来拜会,赵福金立时便道,“既有客人来访,相公快前往相见,妾身身子已然大安,尽管放心便是。”
穆栩明白扈成此来为何,正好他也有事交代,遂回道,“也好,我忙完再来瞧你。”
接着又吩咐房中侍女,令她们好生侍候,不得有所怠慢之后,才径自去了。
穆栩来到前院,问清楚扈三娘与兄长所在,方要往花厅去,却见他新任命的掌记官燕青,从仪门拐了院内,向着这边匆匆行来,他只好停住脚步。
燕青来到近前,行了一礼后,便道,“启禀大人,独石口关隘发来急报,有金国使臣在关外求见,折将军询问,可要放行?”
穆栩闻言当即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答道,“命折彦文放行,再派一支人马护送。”
待燕青抱拳领命而去,穆栩立在原地盘算起来。
这金国无缘无故派使臣前来,怕是没憋什么好屁!想来不是与他相约剿灭残辽势力,便是想拉拢于他,亦或是以探自家虚实?
若金人果真为这些目的而来,那只能让他们失望了。
不对,金人既能派使者来见他,没道理不会派人出使大宋,以赵佶那不靠谱的性子,但凡金人诱之以利,其八成会同意和金人合作。
想到此处,穆栩顿时心急如焚,就想招众属官前来议事,刚踏出两步,却被身后闻讯追来的扈三娘叫住,但见她像个孩子似的,三两步蹦到穆栩身前,口中娇嗔道,
“官人不是答应,要见我家兄长,为何又临时变卦,向着前厅走去?”
穆栩一拍额头,有些抱歉道,“我这是遇上了大事,一时忘了你兄长之事。”
说到这里,他想了下又补充道,“这样,你去通知你兄长,让他稍后到正堂见我,我交代他一些事后,让他也留下来参加会议。”
扈三娘听到前面时,心下还略微不喜,觉得丈夫对哥哥太过轻视,等听了后半句,才转忧为喜,忙高兴的去向扈成带话。
话说穆栩前脚方至前院正堂,扈成后脚即到,两人寒暄几句,穆栩便开门见山问道,“内兄此来,可是为的我任你为支使一事?”
扈成可不敢在穆栩面前拿大,忙起身回道,“使君明鉴,正是这般。小人文不成武不就,又无寸功在身,这突然被使君拔至高位,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内兄直言就是?”穆栩故意考校道,想看看扈成如何回答。
扈成咬牙说道,“恐有人会以舍妹来做文章,说是她迷惑了使君,才令使君不顾规矩,贸然提拔于小人!”
听到扈成这话,穆栩满意的点了点头,为其能有这般谨慎思危的想法而欣慰不已,随后就听他道,“内兄无需放在心上,我既然用你,那便有我的理由,哪有旁人置喙的余地!
有我做内兄后盾,内兄便安心做你的支使就是,不用理会外间闲言碎语,若实在提心吊胆,那等有合适人选,我会再派一个副手于你。”
扈成想做官吗?当然想了,何况还是手握财赋大权的支使?但他心中也清楚,他在穆栩麾下并无根基,一切全是依靠妹妹,因此自是心怀忐忑,不敢有任何多余想法。
此时听了穆栩这般力挺的话,他当即感激涕零,忙不迭向穆栩表示,不会令其失望云云。
其实不管是扈成,还是那些有意见的人都想差了,穆栩提拔扈成确有扈三娘的缘故在里头,但更多的则是看重,扈成在他麾下毫无根基这点。
毕竟对穆栩来说,想给扈成安排个差事还不简单,何必非是支使这等要害职位?
这里面的门道,无非就是穆栩在刻意将军权、财权、治权分开,如此一来,他便能稳坐钓鱼台,又可以最大程度杜绝手下生出二心。
这还真不是穆栩在杞人忧天,而是他很早就发现,帐下有许多将领依旧心怀大宋。
所以,他必须提前防备一手,免得将来与大宋朝廷撕破脸时,这些人受了朝廷高官厚禄的诱惑,在关键时刻给他来个反戈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