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自开国起,两次北伐皆被辽人打得丢盔弃甲,其后这百余年,更是要送岁币才能换取平安。如此种种,无不证明宋人不是辽人对手。你怎么就能保证,辽人不会卷土重来?”
“哼,我虽不知辽人会不会卷土重来,但我却知道,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咱们要是还站在辽人一边,怕是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二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谁也不肯相让,争的是面红耳赤。
不得已之下,黄铭只好打圆场道,“二位仁兄,且息了怒火,静听我一言,如何?”
见二人总算止住了争吵,黄铭急忙说道,“归根到底,两位都是为了我等日后的富贵,说的又都极为在理,所以老夫建议,咱们莫不如两头下注。”
“如何两头下注,请黄老明言?”
听到有人询问,黄铭得意道,“那也简单的很,萧察剌不是让我等出人出钱吗?好,给他就是,咱们各自派出自家心腹,带人去协助耶律九斤守城。
且先守上几日,若是发现敌不过宋人,就暗中在战场反水,偷偷放宋人进城便是。”
刘海峰眼前一亮,忍不住赞道,“秒啊,如此施为既堵住了辽人的口,又不得罪宋人。哪怕将来辽人复夺此地,咱们也有话说,分明是萧察剌等人无能,我等可是出人又出力的,西京失守,须怪不到我们头上。”m.gΟиЪ.ōΓG
听了刘海峰的言辞凿凿,大伙皆觉得这个主意不差,便都出言赞成,只有郭亮提醒道,
“黄老的法子,自然是极好的。但我有些担心,如果有人提前挑起城里百姓暴动,先一步放宋人进来,又当如何?”
黄铭捋着胡须的手一顿,脸上笑意逐渐隐去,换上一副阴冷的表情,恶狠狠的说道,
“此事倒也好办,从即日起,大家多派人手散于城内,时刻监视那些泥腿子,只要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刻掐灭其苗头,绝不能让人坏了我等好事!”
“好,就这么办!”
“黄老高见!”
…房中众人闻言,纷纷附和起来,却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张至眼里浮现的异色。
却说张至从黄府归家,始终心事重重,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其长子张辉唤至书房,开门见山的问道,
“为父听下人说,你和西城守门官杨涛有些交情,此事可是真的?”
张辉以为父亲是在兴师问罪,便赶忙回道,“有的,父亲也知儿子素来喜爱打猎,有时难免错过宿头,所以为了在夜间进城,就…”
不想张辉话还未说完,就见父亲挥手打断了他,只听其道,“不用多作解释,我只想知道,你和那杨涛交情怎样,他是否值得信任?”
张辉先是一怔,随即就道,“这点父亲可以放心,杨涛与儿子交情莫逆,绝对值得信任。”
“你为何这般肯定?”
“父亲有所不知,杨涛虽只是个小小的守门官,但为人却很有义气,更兼侍母极孝。旧年他母亲得了急病,需要一味五十年以上的灵芝救命,是儿子慷慨解囊,才替他解了这个难题。所以,只要儿子有事相求,他绝不会推辞!”
听到儿子这番话,张至面泛喜色道,“好,真是天助我也!”
接着,他便低声交代儿子道,“你即刻派人去见杨涛,请他过府一叙。记住,不可走漏一点风声,不然我们全家都有性命之忧!”
张辉见父亲说得这般郑重其事,自不敢怠慢,急忙退下去督办此事。
当夜天色昏暗,杨涛小心翼翼的来到张府后门,被张辉亲自接进府里,在书房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张至。
甫一见面,杨涛正要行礼,就被张至一把拉住
,说道,“贤侄与我儿关系匪浅,不用如此多礼。”
杨涛拗不过去,只得行了半礼,口中询问道,“不知大人找小人来,所为何事?”
张至一面请杨涛坐下,一面故作不悦道,“贤侄莫非看不起老夫,连叔父都不愿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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