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团水雾，飘散着融入到滚滚时空长河中。
水雾往长河中飘的时候，那里传来了烛九阴最后的话语。
“时空秩序，无可违逆！我早已与时光长河融为一体，你现在杀的不过是我的一具状态不佳的化身而已，我还有亿亿万万个化身！”
“每一个时空都有我的化身守护，每一个时间节点，我死去的化身也都能得到新生。”
“时空中的异类，在我无穷无尽的追杀下，只有消亡一途……”
“无穷无尽？”烛九阴消失后，吴浩站在滔滔时光长河之前默默思索。
从他的记忆片段中分析，他说的好像并没有错误。
只要时光之河长流，烛九阴就是不灭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什么道祖、天尊都牛。
但是合道之人，也必将受到道的限制。
时光流逝，无声无息，一去不返。
故而烛九阴只存在现在和未来，而没有过去。
他也不能够在物质界显化其威能。
即便是遇到时空秩序的破坏者，而且抓了个现行，他也是藏头露尾一击而退。
比如说他把吴浩从吴浩所在的时空抓过来，其实就是受到了一部分天道反噬，故而他最后才会说自己状态不佳。
滔滔的时光长河，才是烛九阴的战场。
他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里巡守，从某个小概率事件中，捕捉凤毛麟角时空破坏者。
而一旦人家躲入了某个具体时空中，他甚至连追击的权力都没有。
因为他一旦出现在物质界，就会受到天道强烈到极致的反噬。
这属于管辖权过界了。
比什么都不管更加受到天道的敌视。
烛九阴确实有着无穷化身，但是时间不会重复，他的化身在特定的时间点也只能出现一个。
虽然他能够从其他时空抽调，或者在时光长河里重生，可是却不会出现无数烛九阴化身围攻一个人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一个烛九阴和下一个烛九阴的出现，是有着间隔的。
根据吴浩按照他的记忆碎片估计，这个间隔应该非常短，大约三十息左右。
哪怕这个间隔还不到一分钟，也足够吴浩做很多事情了。
比如说寻找自己到底来自于哪个时空。
吴浩对时间无感，可是对空间还却有些造诣的。
在时光长河面前，他能够感觉到有一处与他有着隐隐约约的联系。
虽然这种联系有些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可是吴浩觉得自己有必要尝试一下。
大不了弄错了再回来，重新打一次烛九阴就是了。
总比待在这里犹豫不决好，要知道无上大神通的神魂疲惫期也长的可怕。
吴浩用完一发红尘魔眼，神魂都感觉一阵虚弱，至少需要百日才能再次使用。
哪里像摄魂魔眼那样，只要吴浩的眼睛足够多，就可以用到天荒地老。
吴浩估计就算自己再多学两门无上大神通，结果也是类似的样子。
续航力不足，对付三十秒一个的烛九阴，怕是耗不过他。
所以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
当然，就算走也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走了。
他得先搞清楚这一处时光之河的具体方位。
要不然万一吴浩闯入的时空不对，没有烛九阴的帮助，他岂不是找不回来了？
那样有去无回的事情，吴浩是万万不能做的。
吴浩想要在这里留下魔种，但是又担心自己走后会被下一个烛九阴给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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