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群似鸵龙,那群似鸵龙大概是听到了铁蹄敲打地面的沉闷声响,原本蹲在地面上,现在全都从茂密的草丛中站了起来,举着细长的脖颈不安的凝望着他们,似乎随时准备逃走。更远处有一群埃德蒙顿龙正悠闲的在洒在月光的绿地上漫步。它们的体型雄壮威武极了,每一头都堪比公交车,一大群埃德蒙顿龙汇集在一起,那种野蛮而原始的力量感,冲击着成默的眼眶,让他恨不得停下脚步拍几张照片。
就在成默沉浸在这比非洲大草原还要奇异壮丽的绝美风景中时,雅典娜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刚才和格罗夫纳交流了一下有关‘上帝基因’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太对。”
成默侧着头问:“怎么了?”
“实验结果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成默稍稍有些惊讶,“什么?”
雅典娜手握缰绳,凝视着前方说:“即便是蜥蜴人,在注射黑死病版本的‘上帝基因’之后,综合有效率也不过只有百分之三十一,并且还必须在一定时间补打才能维持效果,和我最开始看到的实验报告结果不可同日而语交流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我也不是很确定,必须得回头在找他多了解一些实验过程和样本数据。”
“如果实验真有问题,那黑太子为什么这么做?”
“应该不是格罗夫纳的意思,而是尼布甲尼撒大人的意思。格罗夫纳不会这么做,也没有必要这么做,我对他略有了解,他是个死脑筋且对待实验很严谨的人。”
“那尼布甲尼撒大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清楚。”
成默思考了好一会,也想不出尼布甲尼撒这么做的理由,这毫无疑问是在自寻死路。找不到答案,他转换了方向问道:“妈妈不会也和凯泽·威廉俱乐部有关系吧?”
“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凯泽·威廉俱乐部。”雅典娜说,“我想应该没有关系。”
“我记得你妈妈也说过,她是收到了尼布甲尼撒大人的通知,才收拾东西,把你交给了爸爸,才踏上逃亡之路的。”
“是。”
“德洛姆家族可是黑死病的至上四柱,为什么尼布甲尼撒大人不多给予妈妈一些庇护和帮助呢?”成默皱着眉头说,“因为黑死病的传统就是这样?我越接触黑死病越不理解它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组织。”
“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好像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黑死病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就我看它绝不是媒体形容的那个样子。就像是人员交易,我们主要是组织偷渡。而贩卖女人和孩子这种事情,其实是一部分人利用了黑死病这个绝对自由的平台,那并不是黑死病的初衷。”
成默苦笑道:“正是这样我才越来越看不懂。”他又问,“你的乌洛波洛斯和黑死病魔神之位也和尼布甲尼撒大人有关吗?”
“该怎么说?在我母亲把我交给父亲的时候,我就已经继承了德洛姆家族的阿斯莫德魔神之位,我们家族是至上四柱里最特别的,属于纯粹的医生世家,并不像其他家族一样涉及到地下生意,在黑死病里主要管理的也是研究类的工作。至于贝雷特魔神之位和九头蛇,那是父亲留给我的。这些你都知道。”雅典娜说,“但你这么问的话,我想尼布甲尼撒大人在我继承贝雷特魔神之位和九头蛇时,也许起了不小的作用。”
“我就是想让你想想还有什么没说过的,和尼布甲尼撒大人有关的事情。”成默想到了他和零号都有的一个不锈钢酒壶,这个酒壶他在记忆里似乎在别的什么地方也看见过,于是他说,“比如送你什么二战留下来的纪念品?像是元首用过的酒壶之类的”
雅典娜想了一下回答道:“尼布甲尼撒大人没有给我送过什么?不过”
成默忍不住问:“不过什么?”
“不过柏修斯之剑是他输给我的。我不知道输算不算送?”
“输给你的?”
“是的。”雅典娜说,“当时我十二岁,还住在新乡,因为马上就要到我父亲的生日了,不少平时不怎么住在庄园里的人都回了庄园。其中包括我的三哥和他的母亲。有一天晚上,有个佣人在我的晚餐里下了安眠药,实际上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下毒了,一直都有警惕,所以那天我装作吃掉了晚餐,然后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我并不好奇是谁,也不在意是谁,我单纯的认为谁进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