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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什么强敌作乱,
死且不惧又何畏征战!”
拥有了乌洛波洛斯,能够使用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却觉得自己的时间越来越越不够用。时代的变革越来越剧烈,他敏锐的觉察到了变化,于是他更忙了,除了学习和角斗,还要关注法兰西和世界趋势,以及社交,社交是很重要的一环。
他总恨不得能分身成三人,哪怕载体和本体能同时清醒都很好。他不得每天把时间规划到分钟,如果可以,他从不耽误时间吃饭,乘车的时候吃个汉堡,或者在派对上随便将就着对付。从学院到学术研讨会以及各种社交场合,稍微重要一点的他从没有错过。
人们在哪里都能看见他的身影,同伴说他是“无处不在”,除了在夜店,巴黎的任何角落都留下过他的身影,他不只是和贵族们打交道,来自世界各地的生意人,走上街头的罢工工人,还有难民、黑帮份子乃至游客。只要报上他的名字,任何人都会和他愉快的聊天,他也乐于放下身价和人们攀谈,从和所有人的对话中找到时代的脉络。
这一年他才二十一岁,他已经发现了法兰西和欧罗巴正走向崩溃,他没有感觉到惶恐,只觉得兴奋。在这样一个年轻的岁数,他坚信自己肩负着法兰西的命运,乃至整个欧罗巴的命运。
他不是自负。
世上关于他先祖的传记、电影以及诗歌何其之多,他出生就成为了历史,血脉里流淌着的是帝王的血脉,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之一。他在歌颂祖辈的诗篇中长大,在法兰西人的瞩目中生活。名声和金钱唾手可得,庸众渴望的一切美好事物,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寻常。
他的追求只能是成为英雄。
新时代来临。
他注定被万众仰视。
于他而言人生没有选择,只能向着王座攀登。
向上攀登!恢复家族的荣光,让拿破仑的姓氏不只是因为一个人而闪亮;向上攀登!建立不世的功勋,让拿破仑家族再度光耀欧罗巴乃至全世界;向上攀登!成就无上的伟业,他的先祖只是帝王,而他
要成为“神”。
在这条遍布荆棘的坎坷道路上他会拼尽全力,不会逃避任何艰难险阻,不会畏惧任何强大的敌人,不会为人世间的任何情感所束缚
他认为他能做到。
一直以来他做的确实也很好,从不为外物所诱惑,坚定的走在“成神”的道路上,丝毫没有懈怠过。法兰西是多么浪漫的国度,全球闻名;巴黎是多么的纸醉金迷,举世皆知。像他这样的人生活在这里,要面对多少诱惑,凡人难以想象。
挤满模特的派对,烟雾缭绕的销金窟,无限甜美的堕落触手可及。他看见不少同伴沉溺其中,意志被消磨,逐渐丧失理想。确实,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只要维持现状就能做人上人,改变——毫无意义。
可他不一样,他身在其中,却凭借英雄般的定力游离其外。
这一切都不过是他攀登路上的镜花水月。
金钱和美人爱他,但是他不爱金钱和美人,这些不过是凡人才会迷恋的东西。他有更加崇高的追求。
成为英雄。
直到雅典娜的出现。
她扎着金色的马尾,穿着素净的研究服,却比怒放的鲜花还要艳丽。她站在聚光灯下说话,那璀璨的金发散发着耀眼的光晕,让他竟然没有办法直视。他见过数不清的美人,欧罗巴时尚t台上的顶尖骨肉皮,将大亨们玩弄于鼓掌的绝色名媛,没有一个人能够和她一样耀眼、热烈、美丽。
于是相应的,这样的美,叫人更加的难以承受。
没有人能够承受,除了他。
他曾经这样坚定的认为。
然而,这一刻,信念却在雅典娜的言语之间雪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痛,一种会令人难以克制哭泣的痛彻心扉。这种感觉糟糕极了,像是漫无边际的大海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独木舟上漂流,闻不到花香,看不到彼岸。
这疼痛是一种警醒,也是一种宣战。
他不是完美无瑕无懈可击,他有致命的漏洞——雅典娜·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