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的有些诡异,在座的基本都是龙血会的成员,大都清楚当年成默与于俊山之间的恩怨。
作为幕后操盘手的成默,一手导演了于俊山在学生会会长竞选中的惨败,随后又在长雅礼堂门口被谢旻韫轻描淡写的勒令转学,至今这一幕都深深的镌刻在他们的脑海中,只要看见或者想起一点相关联的人和事,就能让他们回忆起雨后的那抹绚烂的彩虹,倒影着流光的黑色劳斯莱斯,头发凌乱的成默,以及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谢旻韫。
旁观者尚且记忆深刻,作为当事人的于俊山自然更是刻骨铭心,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同样一出场景让他在大汗淋漓中惊醒,当他意识到自己不过又做了一场噩梦,就会咬牙切齿内心酸楚。
只要脑海里浮现谢旻韫牵着成默走下台阶的画面,莫可名状的刺痛就让他接下来都无法入睡。
人也是奇怪,明明在事件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却自以为遭受了很大的侮辱,因为一些不存在的嘲笑和蔑视而羞愤。
实际上当年于俊山并没有轻易的服软,只是在挣扎的过程中悲哀的发现自己对比谢旻韫的背景简直就是蚍蜉,不管他的家里多么的有钱,不管他愿意花多少钱,他都没有办法解决别人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在对方的眼里,自己不过就是想要撼动大树的蚍蜉。
于俊山第一次感受到金钱并不是万能的,金钱的力量有它的极限,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金钱这个武器,跟纸做的一样。
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傲慢,拱手把千载难逢的迁越阶层的机会让给了付远卓。
他以为他都不过是丢了脸,实际上远不止于此;他以为面对失去了谢旻韫庇佑的成默,他有资格一雪前耻。
然而他依旧是只微不足道的蚍蜉。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成默的身上,即便于俊山问的是杜冷,但大家都知道于俊山是在针对成默。并且大家都很想要知道成默和谢旻韫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这不只是在座的各位最关心的八卦,甚至是整个长雅最关心的八卦。
然而成默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于俊山的问话,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这个时候许多人才注意到眼前的成默似乎和记忆中的成默完全没有办法重合在一起,曾经的成默,不仅看上去有些病弱颓废还有些不修边幅。
可眼前的这个成默,虽然只是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裤,给人的视觉感受却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原来那个他显得阴暗冷漠,让人的视觉感官上不太舒服,那么现在这个成默则看上去舒服多了,给人干净澄澈的感觉。
众人不由的仔细打量起了这个湘南文理双状元。
成默面对围观视线无动于衷,付远卓和颜亦童却很是不爽,付远卓刚刚皱起眉头想要替成默出头,杜冷就笑着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谢旻韫不会过来,她去欧洲进行学术交流,人估计还没有回来。大家想要见一下我们的长雅校花怕只能等迎新晚会了。”
说完杜冷还特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于俊山示意他不要再找茬,这个动作不那么明显,只有细心的人才会注意。
“听说你们清华这次的迎新晚会请了不少明星,阵仗很大诶!”
杜冷笑了笑说道:“往年的迎新晚会一样规模不小,只能说今年的请的明星稍微有分量一点。”
“会长,你也帮我们北大的搞点票啊!”一个龙血会的成员说道。
杜冷点头,“没问题,后天想看晚会的直接跟我联络就是。负责检票的都是我们学生会的人。”
“对了,谢旻韫到底准备的什么节目啊?论坛上搞的神神秘秘的?”一个清华的学生问道。
杜冷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她人在欧洲都没有回来彩排过,只是跟组委会的说给她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那肯定不是唱歌了!钢琴表演吗?”
“说真的,我好想再听谢旻韫唱次歌,她唱歌是真的好听,比绝大多数所谓的歌星都强多了。”
“我也觉得,上次在杜冷家听谢旻韫唱过一次,至今还觉得余音绕梁。”
“很期待这次谢旻韫会表演什么啊!说起来高中三年谢旻韫也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