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姜灵素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说不出来话，她抬起手指着顾子谦，心里又委屈又愤怒，而伴随着心思浮动，她眼眶之中本来就聚集的泪水开始有了泛滥的趋势，但似乎是又想到了对方的态度，她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倔强，那就是不在这个时候哭出来。
“我怎么了，不就是睡一起了吗，你是女的，我是男的，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有什么好激动的呀？”顾子谦又说话了，那平静且疑惑的语气让人更来气了。
下一秒，姜灵素直接哭了出来，眼泪从眼角流淌而下，然后在光滑的肌肤上好似没有摩擦一般迅速滑过，最后啪嗒一声打在了床单上。
这人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
什么叫很正常的事情啊！？
哪里正常了？
你都有女朋友了，难道还能和别的女孩子睡在一起吗？
这合适吗？！
还有，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简直可恶到了极致！
脑海闪过了无数个让顾子谦得到惩罚的念头，但最终，姜灵素却还是没有确定下来，而是抿着嘴巴用红红的眼睛盯着对方，也不说话，就那样盯着，就好像是盯着仇人一样。
而另一边。
本来只是打算逗逗打扰自己休息的女孩，谁知道对方话都还没有说两句就直接哭了起来，这让顾子谦都傻眼了，他略显呆滞地看过去，然后急忙伸手想要帮对方擦拭泪水。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也没有怎么你，怎么还直接哭起来了？”
姜灵素看着‘猫哭耗子’假装关心自己的顾子谦，用力把对方的手打开，然后继续瞪着对方，而因为对方这么一搞而顿了一下的哭腔也重新恢复，然后接着哭自己的。
“还不是你……你做的好事，昨晚我们都睡到一起，现在我只是想要你说几句好话而已，结果你还……还这样不在意！”
“我能做什么好事，真要说好事，那还是得问你好吧，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天都快亮了才终于是躺下去。”顾子谦再次伸手过去想要帮对方擦眼泪，而这次，后者没有拒绝，虽然眼神看着依旧很凶，但至少没有再打他，所以他顺利地帮对方抹了抹泪痕。
“你还说？！”
姜灵素听到了明显是甩锅的话，本来见对方过来安慰自己而好了一些的心情一下子又坏了起来，所以，她恨恨地望着顾子谦说道，“什么叫我害得你没睡好，你自己……自己舒服了一晚上，难道还能怪到我身上，我都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你在……在那啥！”
听着从女孩嘴里蹦出来的话，顾子谦情不自禁笑出了声，本来还显得比较正经和认真表情也在一瞬间破防，只见他用手指下意识地撩了撩对方散落下来的头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虽然昨晚上咱们是睡在了一起，但你想的那些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我也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至于你说的什么自己喝醉了啥都不知道，我觉得你大概可以多回想一下是不是这样……”
“什么……什么意思？”
姜灵素的目光先是随着顾子谦撩自己头发的动作移动了一下，而随后，在听到了后者的话之后，她有些没明白，表情疑惑不解。
怎么这话说得好像错的不是他，而是她呢？
形势有点不对劲起来。
所以。
她皱着眉头开始苦思冥想起来，期望着想起点什么。
但是。
哪怕是很努力去回想。
脑海里面却还是一片空白，记忆大概就保留在ktv那段，至于后续，就很模糊，仿佛隔着一层膜让人无法看清。
顾子谦注意到对方拧在一起的眉头，意识到对方显然是没有想起自己昨晚干的那些个‘好事’，然后见对方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所以也不着急，开始跟对方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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