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布帘后,传来里面的人一声低叹。
对方道:“这还要从苗寨祖上说起,你知道我们寨子为什么会受诅咒吗?”
陆容:“……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对方没什么意味的笑了声,很平静的道:“在千百年前,苗寨还是片净土,虽鲜少与外界来往,但寨民们安居乐业。那时,苗寨并非完全与外界隔绝。于是有一天,一个外乡女人来了苗寨,因无处可去,便在寨子里落户。她懂得很多,寨民们很快就接受了她。尤其是当时的寨主,喜欢上了她,与她结为夫妇。”
陆容听着,心底涌上来些奇怪的感觉。
莫名的有点熟悉。
布帘内的人似乎也并不需要陆容搭话,继续说道:“但好景不长,那位寨主与女儿很快就有了矛盾。女人想改变寨子,与外界互通往来,寨主和寨民却不同意,他们才已经习惯了隐世。种种争执不合下,寨主对女人动了手。”
陆容皱眉。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寨主对她动手越来越多,拿女人也因身体瘦弱无法还手。直到有一次,女人被打后昏迷,有族医去看她,发现她怀有身孕,寨主才将将停下对她的暴力。”
听到这儿,陆容心底那种微妙的古怪感越发明显了。
“后来呢?”
里面的人叹了口气,“后来苗寨又来了个。外乡男人,对方自称是那女人的师兄。他见女人过的不好,想带她走,但女人不愿意。几番劝阻下,男人愤而离去。”
陆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不跟那男人离开?”
师兄也算半个家人,总比那寨主丈夫对女人好,跟着走了不好吗?
布帘内的人道;“不知道,谁都不知那女人是怎么想的。但很快,有一件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
“那男人走后,苗寨里忽然出现了些风言风语,说女人从前是个作恶多端的魔头,害了好些人,还用活人试药,手下冤魂无数。”
陆容听的眼皮子跳了跳。
而里面的人继续给陆容讲,语气平静都什么情绪也听不出。
“寨子里的人开始害怕她,要赶她走,寨主对她动手越发多,非打即骂。女人那时好像已经快要临盆,求着寨主让她先把孩子生下来。寨主应了。”
“但就在她生产的当夜,寨主和她住的地方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寨民们去救火,好不容易熄灭火势,就发现寨主死了,女人和孩子无影无踪。都说是她杀了寨主,然后逃跑。”
陆容:“……”
就,挺离谱。
她越发觉得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陆容问:“再后来呢?”
布帘内的人安静了会儿才道:“寨民说她果然是作恶的煞星,要找到她为寨主报仇。不过,一直都没找到过。直到二十年后,突然有个青年来到我们苗寨,他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还是玄师,给我们下了个诅咒。”
“起初,寨民们并不相信所谓的诅咒。是寨子里的人越死越多,男女间也无法在一起后,才不得不相信,并开始恐慌。他们想找到那个青年解开诅咒,但怎么都没找到人。”
陆容嘴角一抽,面无表情道:“恕我直言,我觉得你们活该。”
布帘内的人苦笑一声:“可能吧。但总不能真的眼看着寨民越死越多。还有那种明知道自己活不久,一天比一天临近的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当初的寨民们找了无数种方法,都毫无头绪。最后,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时,寨子里又来了个人。”
陆容问:“就是带来树种的人?”
布帘内的人嗯了一声,“他告诉我们,他只有办法帮我们缓解。要解开诅咒,解铃还须系铃人,而树种会指示我们解开的时机。苗寨等了千百年,树种从最初的细苗,成长为如今的参天巨树,却一直没有出现过反应。”
眼看着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寨民们已经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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