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容醒过来时,日落西山,天色已黑,只有西边天际薄薄的昏黄云彩晕染开,细微的霞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门边附近却是一片阴影,衬得病房里忽明忽暗。
她脑子还很痛,像是钝器碾过。
陆容下意识的抬手揉着太阳穴,勉强睁了睁眼,余光里瞥见床边似乎趴着个人。
她动作微顿。
随后,陆容甩了甩头,使自己清醒些,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不料,她才动了动身子,床边的人立刻被惊醒。
“宝贝儿,你醒了???”
是吕湖衣。
陆容抬眼看过去,正好对上吕湖衣的目光。
她见陆容真的醒了,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起身靠过来扶陆容坐起身,拿枕头给她垫在后面。
“宝贝儿,你可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一整天了!昨天我接到沈清泽电话说你在医院里,可把我吓得够呛。”
吕湖衣一边同陆容絮絮叨叨的说话,一边给陆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然后蹭蹭跑过去开灯。
灯亮起时,陆容下意识的那手遮了遮眼睛,缓了会儿才放下。
她喝了几口温水,嗓子没那么难受了。
陆容就把杯子放下,看向吕湖衣,却见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陆容一怔:“你在看什么?”
陆容此刻其实还很难受,可她一贯面色冷静平淡,看不出什么来。
吕湖衣像是确定了什么,微微松口气,过去坐下,开玩笑似的道:“早知道你昨天出门就回不去了,我怎么说也要把你留下。”
她一提到昨天,陆容脑子里瞬间涌上来一些记忆。
陆容记得自己是接到杨汝清的电话,从杨汝清那里得知吕湖衣的事与陆知涵有关,然后就去了陆家。
后来……后来……
她好像对陆家人动手了,然后听到了……
陆容微微蹙眉,问吕湖衣:“我应该是在陆家才对,怎么会在医院?”
吕湖衣试探性的问:“你……你不记得了?”
陆容摇头,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同吕湖衣道:“昨天我走的急,没来得及告诉你,杨汝清和我那个妹妹陆知涵居然也有关系。”
“所以……你是去陆家给我出气了?”吕湖衣顿时怔住。
陆容点点头,没瞒她:“你受了气,为什么不讨回来?出在陆家身上由我动手最合适。但是……”
说到一半,陆容脑子又疼了起来。
吕湖衣吓了一跳,连忙按床铃叫医生,“你才刚醒,别想那么多,忍一忍,医生马上就来了!”
陆容紧紧抓着她的手,忍耐着深吸几口气:“我没事。我想起来了。齐老呢?我要见齐老,我有事要问他。”
吕湖衣道:“齐老现在在连……”
说到这儿,吕湖衣急急的刹住,转而道:“齐老现在有事,他过不来。”
陆容不疑有他,道:“没关系,齐老在他的病房是不是?我现在过去找他,有些事情,我现在就需要问清楚。”
说完,陆容就松开吕湖衣的手,掀开被子要下床。
结果她躺的太久,一时还没恢复,腿一软差点摔倒,下意识扶住床沿。
吕湖衣见状,急得不行,连忙过来扶住陆容。
“哎呀,宝贝儿,你就先休息吧!齐老他现在真的不方便见你!”
“为什么?”
吕湖衣一而再的阻拦令陆容觉得有些奇怪。
她用力闭了闭眼,感觉清醒了些,一把抓住吕湖衣的手,问:“是齐老出了什么事吗?”
吕湖衣一听,赶紧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