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东北方的小山上,每一棵松树上都积起了厚厚的白雪,但直直地挺立着,没有一棵被压弯,就像是林间端坐马上的那一群白袍骑士!
队伍的正前方,是一匹傲然肃立的骏马,那身拼接过的蟒皮甲看上去颇为怪异,与身后的三千匹骏马相比甚至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雪龙马的眼神里有的却只是骄傲!
正午的阳光自松林间洒下,雪龙马的额头闪起金光,那块最坚硬的蛇皮上,此时已经镶了一块纯金打制的当卢,当卢上錾刻着“暴风雪”三个大字,预示着雪龙马已经成为这支军队的头马!
马上的青年一袭白袍,眉目疏朗、神情坚毅,身姿英挺地简直让人不敢直视。贺齐舟敢于出击的信心不仅来源于身后那三千骑同样挺拔的白衣骑士,还来自于十日前的突破!
自水中被救出后,贺齐舟静养十日,然后继续自己的水下苦练,在湖底七十丈的深处,依靠湖水的千钧压力,用了五十天的时间,生生将断成数截的督脉连成一体!
督脉贯通的那一瞬间,丹田中的真气如雪山融水般源源不断地开始在经的奶酪……
“公孙将军,是不是休息一会?清早到现在都走了五十里了,我怕——”东周皇廷营地东北六十里,一名军官向身边的另一人报怨起来。
“郭将军怕什么?”公孙姓军官淡淡说道,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天气如此寒冷,我怕兄弟们坚持不住埃”郭姓军官回道。
“郭将军是开玩笑吧,我来自夏州尚且能够坚持,你们东周的兵马素来耐寒,岂有坚持不住之理?”公孙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起来。
“那就再走吧。”郭将军叹了口气。
可能是觉得开罪了对方,公孙又道:“郭将军,我们走的是山地,虽然离伪帝的巢穴更近一点,但走得肯定没有林教主那么快,他们上了岸后一长段路都是草原,如果再不停地休息,很可能误了军令,到时候你我二人都担待不起埃”
郭将军不服气地说道:“可我们之前一直在追击末羯部,忽然让我们调过头来去北海西南隅,一个来回至少比他们多跑了上千里!这可是北海是严冬!一仗都没打,已经损失几十个兄弟了1
“那就更不能停了!只要一战的三千人!
但郭畅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拉住侦骑问道:“有没有看清是什么部队?有多少林地部落的骑兵?有没有寒剑山庄的人?”
“这个实在看不清,他们都是白衣,又在雪地中,我们光数人头都数得睁不开眼,我俩准备回来报信时正好撞上他们前出的侦骑,拾长见对方侦骑只有两人,就准备去干掉他们。”
“有没有干掉?”郭畅又问。
“不知道,我们只想急着回来。”其中一名侦骑回道。
公孙钦笑道:“六骑对两骑,这还有什么好问的。郭将军,你现在必须马上进军,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人数,我怕他们会溜1
“你是主将,你来安排吧1郭畅无奈说道,每次都是自己的人冲锋陷阵,尽管手下怨气沸腾,但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好!听我将令,长蛇阵改为雁形阵,加快速度,别放跑了前来送死的敌军1公孙钦一声令下,行进中的大军迅速横向铺开,中军开始前冲起来。
跑出五六里后,见前方三里外的斜坡上,一支白衣军队正缓缓地步出疏林,公孙钦叫停了行军,准备让雁行阵还是头一遭,尽管对“暴风雪”极有信心,但心中仍不免有些紧张。
“敌军的主将就交给我吧。”宇文凌风走近至贺齐舟身边。
“好,一人一个。”贺齐舟与宇文凌风相视一笑,远远看着公孙钦与郭畅对话,两人早已分辨出谁是敌军主将。
“杀——”郭畅的军队率先发起了冲击,数千骑同时飞奔,马蹄过处,积雪飞溅,似乎将大地都踩踏地震动起来。
“射箭1随着离山坡上的白袍骑兵不足一里,冲锋中的郭畅大军万箭齐发,向那些仍旧一动不动的敌军仰射过去!
“前军射箭,重甲出击1贺齐舟抬头看了眼乌云般落下的羽箭,总算下令回击。一千骑披挂齐整的重甲铁骑自后方冲出,而剩下的人则在马上挽弓回射。
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