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指令,一个腾跃跳入河中,然后迅速蹚水过河,待走至河中央时,贺齐舟飞身跃跳至马背,然后再一个轻点就到了对岸。
雪龙马的动作也很快,转眼就上了岸,贺齐舟立即上马,朝着德山指的方向飞奔而去,雪龙马飞奔起来后,身上甩落的河水立即在枯黄的草原上画出一条长长的直线,眨眼间便奔出了上百丈,直看得包括马匪在内的所有人瞠目结舌。https://
“请问哪里水比较浅方便泅马?”郭问向德山问道。
“上游两三里的地方,水深不足三尺!走,我带你们去!”德山激动地说道,因为看得出,这些人都是听贺齐舟号令的。
“走,我们都跟上去!”郭问高呼一声,数百骑立即随德山向上游冲去。
……
草原上马道纵横,几乎无任何踪迹可寻,贺齐舟只能依着德山的指点,疯狂地奔跑,目标直指那片层林尽染的山林。赶至山脚下后,平缓的山坡上杂木丛生,落叶遍地,并无明显入山的道路,贺齐舟只能沿山坡向一侧巡视,奔出约三里后,仍是未发现进山之路,只能调头往另一个方向寻找,总算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条约四尺来宽疑似走马的小径。
若不是贺齐舟仔细,发现那里的落叶似乎没有其他地方蓬松,还真容易在飞奔的马上一驰而过。
山坡平缓,但树木丛生,极易走岔了路。贺齐舟不敢有丝毫大意,放慢了速度,沿曲折的小径进山。然后在所经之处做上记号,以便那帮跟着自己的兄弟们能够找到。
天色渐暗,到最后贺齐舟不得不下马牵行,低头探路。在山间如此行走了约一个时辰,总算看到不远处有一团亮光泛起,贺齐舟让雪龙马待在原地,自己悄然向灯光之处潜行过去。
……“喂!司徒奔雷,到底是不是你们家搞的鬼?”林间的一栋小木屋里,被蒙住双眼、捆住手脚的拓拔灵儿低声喝问。
“还要我说多少遍啊?要不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屋中有一名同样被禁锢的青年男子叫屈道。
“我知道不是你,可你爹呢?那个老财迷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你的那个二叔,不就是个土堂都尉嘛,成天就想着我们家那点盐,既然想要,那就自己去采呀!”拓拔灵儿气道。
“我这次拼着得罪二叔,也要亲自过来和你们谈,不就是想解决问题,不让你们潘古部过于艰难嘛,我都回去准备挨鞭子了,哪想到会有金雕帮的人出现啊!”司徒奔雷解释道。新笔趣阁
“谁叫你这么没用,连四个马匪都打不过!”拓拔灵儿气道。
“我——是我没用。”司徒奔雷垂头道。
拓拔灵儿似是心肠一软,放缓口气,柔声道:“他们只是想活捉我们,你这么傻去替我挡那一拳干嘛?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好了。”司徒奔雷故作轻松地说道。
“好个屁,刚才还听你呕血呢。”
“真好了,灵儿,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司徒奔雷信誓旦旦地说道,语气中颇多蜜意,拓拔灵儿的一句问候,好似医好了那一记重拳带来的伤痛。
“就你?唉,希望这次金雕帮少要点吧,再这么下去,我们潘古部入伙他们算了。”拓拔灵儿叹了口气。
小木屋的两边各有几间大木屋,大木屋的前面又是一排大木屋,所有木屋的外围还树了一圈栅栏,三丈高的栅栏顶部都被削尖,栅栏内的马厩中,数十匹马已经安静了下来,但两排木室中却是喧闹无比。
“去,叫他们都别闹了,不过就是逮了两只小肥羊而已,况且最肥的肉已经被人要去了。”一间最大的木屋内,一名光头黥面的男子吩咐道。
“是,老大!”屋中有人依言走了出去,果然没多久,寨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刁老大的意思是我吞了最肥的肉?”屋中另有一人似笑非笑地看向金雕帮的老大刁京。
光头的刁京道:“司徒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寨子里损失这么大,弄个不巧就得全军覆没,如果再按以前那么分,我何时才能恢复元气?”
“两成不少了,你少了四个兄弟,剩下的人不是可以多分点吗?再说,若不是我这么多年罩着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混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