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一直反复做着一个梦。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乖乖,带着他的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即便现在已经醒来,可他始终忘不了。
他在梦里如何卑微的求她别走,一如游轮之上,他义无反顾想带她离开,她哪怕跳海,也要扔下他逃离。
大哥?
一时间想得出神,等到霍如璟在门口敲门,他才猛然回神。
大哥,我本来想去找芳姨,没想到她正好带着营养餐过来看你。
话音刚落,芳姨推开门进来,迫不及待的把她带来的料理摆在小桌上,口中还在絮絮叨叨。
少爷这么长时间没吃过一顿饱饭,肯定饿坏了吧?这是我特意做的营养餐,你快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芳姨舀上一勺粥,递到赫连倾城唇边,他淡淡看一眼,正欲抬手接过,浑身没力气不说,熟悉的香味传来,他目眦欲裂,怒不可遏。
一挥手,哐当一声。
芳姨猝不及防,手上的勺子被他一巴掌拍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在场几人都吓了一跳,芳姨更是一脸惶恐不安。
少爷?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赫连倾城,他面色铁青,双眼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餐盘。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哪怕虚弱成这样,仍旧让众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少爷,怎么了?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芳姨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她都快心疼死赫连倾城了,眼眶泛红。
察觉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赫连倾城抬眼,将芳姨的委屈和如履薄冰尽收眼底,深吸一口气,他整理好情绪,可双手仍然微微颤抖。
以后,全当那个女人死了,再也不许出现她的任何痕迹。
卡洛斯一头雾水。
这个病房,哪里有什么江雾的痕迹?
只有霍如璟和芳姨对视一眼,立马明白了赫连倾城的意思。
不过是随便闻了下,少爷就知道那是江小姐的味道,可想而知,他对江小姐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想要彻底抹去她的痕迹,谈何容易呢?
话虽如此,可他们还是立马点头应下。
赫连倾城重新躺好,目光森冷的看着正前方,目不斜视。
眼神里全是冰碴子,还有不近人情的狠意。
在海市的大半年,全当做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霍老三。
他看向霍如璟。
收拾行李,回帝都,是时候争个你死我活。
五年后。
M国。
某不知名小镇上。
穿着碎花长裙的女人推开院子的小木门,绿色整洁的草坪映入眼帘,地上的水管哗啦啦流着水,旁边还摆着好几只小黄鸭。
她拎着一个帆布包来到门前,熟稔地推开,客厅的电视上放着新闻,地上摆着一只灰色的小木马,还在轻微晃动。
温千屿?
女人叫了一声,没人回应。
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放下包辗转来到隔壁的儿童房,一推门,上方的风铃叮铃铃。
探头朝里看,一个小男孩规规矩矩的背对她躺在小床上睡觉,穿着背带短裤,屁股上还有毛茸茸的一小截尾巴。
上面的毛几乎快被揪掉,一看就是小男孩的杰作。
女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开口。
睡着了?看来,我特意买的小蛋糕没人吃咯?
话音刚落,床上的小男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弹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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