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哪一个,能拍着胸脯说自己平生所谓,没有一点欺君,或是违背律法之事吧。”
“扶风、庆城二位郡王,大兴、平凉二位郡公,别告诉本王,陇右与陕西二路官仓,存粮大量不翼而飞与诸位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在这里可以嘴硬,可二路锁拿进京的那些官员,就不知道还没有诸位嘴硬了。”
“本王想那些两榜进士,能抗住几鞭子的人并不多。你们当真以为,你们做的那些肮赞事情,就真的没有人知道?几位,非得逼着朝廷,把你们的底子都给掀开,你们才会老老实实的按照朝廷要求的去做?”
“不要以为父皇真的拿诸位没有办法,父皇只是不想伤了天家的体面,想着为天家留些名声。有些事情真的掀开了,难堪的是父皇、是朝廷。否则不论其他的,就你们之前说的那些话,治你们的罪一点问题都没有。想要彻查你们,只不过一句话而已。”
黄琼这些话,不仅仅是怒斥了几个麻木不仁,眼睛都钻到钱眼里面去了,都这个时候还想着发大财的宗室。更主要的是顺便提醒一下这几个家伙,凡事别做的太过分了。真把皇帝逼急眼了,就你们身上那些烂账,找点借口收拾你们还不容易。
虽说按照祖制,宗室非谋逆不得杀戮。但皇帝若是铁了心要收拾他们的话,找点借口抄家还是一点问题没有的。更何况这帮家伙,那个屁股底下不是一堆的屎?只是这个意思,这些人能不能领会就看他们自己了。
至于皇帝那里,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话都点到这个份上了,皇帝要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恩威并济,也不能总用到自己臣子和儿子身上不是?
不过那位临汾郡王,黄琼可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他侮辱自己,黄琼倒还可以装着不在乎。但是这个家伙言语上,已经侮辱到了母亲,这就是黄琼不能接受的。明着整他不行,自己不暗中做点什么,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只是让黄琼气结的是,这些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是善财难舍,或是真的有所依仗。在两个出头鸟被黄琼犀利的言语,反驳的哑口无言之后。知道斗嘴斗不过黄琼的这帮家伙,却把矛头转向了皇帝。
几个人不敢在找黄琼麻烦,便转过头来向皇帝告起歪状来:“皇上,我朝一向以孝义治天下。可如今英王不仅仗着皇子身份,不把我等放在眼里面,还一再出言不逊侮辱我等,实为大不敬。”
“我等不仅与其同为皇家子弟,而且在辈分上我等也是其长辈。难道他身为皇子,便可无所顾忌,肆意侮辱宗室、长辈不成?还请皇上为吾等做主,惩治英王此等恶劣行为,以便为宗室张目。”
对于黄琼方才的粗鲁,皇帝也明显有些不悦。特别是黄琼骂的那几个宗室,还是在宗室之中辈分都比较高的。所以他也需要安抚一下,至少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做的:“阿九,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粗鲁?”
“这几位除了元城郡王是你堂兄之外,其余的几位最小的你也该称呼一声叔祖父。况且,这几位便是朕也要以礼相待,你怎可以如此的出言不逊?这要是让外臣听取,还以为我天家子弟是如何的没有教养?”
对于皇帝的这番心思,黄琼自然是看明白的。在撇了撇嘴,对这位只顾着做好人的皇帝老子,以示鄙视之后却是并不肯认错,至少在现在不想认错:“父皇,儿臣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们即身为皇家子弟,更应该懂得他们与朝廷,一损皆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眼下正值朝廷为难,需要他们出力之时。在父皇您已经率先做出表率的情况之下,他们身为宗室却依旧在推三阻四。甚至还口口声声称天下百姓为贱民,儿臣倒想问问他们究竟是何居心?圣人云:社稷为重、民次之、君为轻,难道他们认为圣人的话也是张狂之言?”
“况且,君忧臣辱、君辱臣死。您与他们为亲人这并不错,但他们也同样是您的臣子,与您是君臣关系。如今父皇为两路旱情如此忧虑,更为天下大小臣工做出表率。而他们身为大齐的宗室与臣子,受着朝廷给予的恩惠,却不思为君分忧。”
“反倒明显想要借此机会,囤积粮食以牟取暴利,其心可诛也。儿臣不知道他们这些年的书,都读到那里去了,更不知道他们如何聆听圣人教诲的。更是置这天下、朝廷、父皇为何地?”
“如今这几位父皇的宗亲,对父皇圣旨再三推脱,儿臣更不知道他们究竟出于什么心思?是不是他们的财富来源不正,怕父皇追查?还是想要借机囤积粮食,以便借机实施不轨之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