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若是处置了,这几乎等于半数能打的武官,都要被严格处理。这对于朝廷的损失,实在有些过大。这容易导致军心离心离德。只要他们不在如此肆无忌惮,继续这么烧杀劫掠下去,还是不在追究的为好。
毕竟眼下的叛军,除了少数的散兵游勇之外,都已经被尽数歼灭。在这么继续下去,那真的就要引起大规模的民变了。到时候,那些部族聚啸山林,在剿灭那将更加的艰难。听到吕蒙正劝慰,黄琼倒是沉默下来。反复沉吟良久,最终才点了点头:“这样,等曹锐到了之后。”
“朕就先不见他,先晾晾他几日。你先与他谈谈,有些事情你先与他交谈一下。至于朕什么时候见他,看他的表态再说。与他谈话的时候,你不要忌讳,事情该说的都要说,而且还要说透。这个家伙,朕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该谨慎的地方不谨慎,不该谨慎的地方乱谨慎。”
黄琼的话音落下,明白黄琼意思的吕蒙正沉思了一下,便微微点了点头。而就在黄琼与吕蒙正边散步边谈。定下了一些事情后,看着消瘦的吕蒙正。黄琼却是道:“你呀,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事情是做不完的,这么拼那行啊。只有一个好身体,才能为国为民做更多事情。”
“要懂得放手用人。朕给你挑选的,都可谓是精兵强将,又有什么不能放手用的。你作为全权负责善后的制置使,把握住大方向,做好监督就可以了。若是自己事事都要事必躬亲,这事情累死也做不完。朕也知道万事开头难,善后才开始。现在事情繁多,你要盯着才放心。”
“但朕还是那句话,事情是做不完的,凡事不能都自己做完。你记住,你的身体可不单单是你自己的,还是这天下万民,以及你的家人的。你是朕的肱股之臣,若是你累垮了,朕又到哪里在去找你这样的能员?一个好汉三个帮,朕一个人治理不了天下,需要你们帮着朕。”
黄琼的这些劝说,外加有些心疼的话,让吕蒙正也只能苦笑。可这话说的容易,但若是真做那可就难了。这广南西路善后,可谓是千头万绪。正像是黄琼说的那样,万事开头难。安抚诸夷,处置所谓的逆产,还有广南西路的几万大军,军粮的转运和筹集,都是头等的大事。
这些事情,都需要自己牵头去处置,那一方面都耽搁不得。跟着自己南下的官员,的确都是能员干吏。可毕竟都年轻,在处理的事情经验都还有些不足。有些事情,就算分派下去,可还需要自己牵头。最为关键的是,面对偌大一个广南西路。跟随自己南下的官员数量不足。
如今广南西路的官员,连日常的一半都没有配齐。兵备道只到位了三个,州府一级的官员,如今只有掌印官才勉强配齐,同知与府判一半都没有配齐。知县一级的官员,只配备了四成。处理诸夷事务的官员才到了一个。而眼前却恰恰是抚夷之事,是头等的大事。
现在静江府的知府,都是吕蒙正自己在署理。原本的府同知,被吕蒙正调任到了平乐任知府。现在静江府唯一的官员,就是寇准担任的府判。听到吕蒙正的无奈,黄琼沉吟了良久,才道:“朕这就给傅远山下一道旨意,让他从六部以及京城诸有司之中,挑选精明能干者。”
“明确告诉那些人,来广南西路干满一任,由吏部考察之后优先擢升。坐满两任之后,六部有缺优先晋两级补缺。京城那么多的衙门、有司,那么多的闲置官员,都宁愿在京城守着清水衙门,也不肯来广南西路。朝廷养这些官员又有何用?朝廷没那么多钱,养吃白食的人。”
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黄琼神色有些狰狞的道:“朕会告诉傅远山,被选中而不肯来的人,不管涉及到谁,背后站着的是那个人,一律就地免职处置。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参加举人选官。正好今年是大比之年,朕还会给你调一批,脚踏实地任劳任怨的新科进士来。”
“朕看他们的观政,就不要放在京城六部了。放在广南西路,朕看也没有什么差别。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朕会将如今羁押在江南西路,还有湖广南路的俘虏,都遣返回广南西路。至于招募流民的事情,你拿出一个章程来。朕看过,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立即颁布明诏天下。”
“此外,招抚夷人出山耕作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各级官员有不配合的,你这个制置使可以就地免职,甚至先斩后奏。朕临走的时候,会给你一把尚方宝剑。自你之下,所有官员任由你处置。朕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在有些事情上,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面慈心软。”
“此外,等到曹锐来了,你告诉他,就说朕金口玉言。之前的事情,毕竟事出有因,朕不想过于追究。从现在开始到返京之前,让他约束好他的那些部下。若